仍在關切的望著她。
黃娥低頭,輕聲說:“父親大約快到家了吧,他說回家過年,過年就要祭祖,如今他對我不聞不問,也不知道會不會在祭祖的時候,產生什麼別的想法。”
“比如?”
“比如他從族譜上劃去我的名字,或者記錄我的失蹤,乾脆不承認我還活著。”
“關心則亂啊——桃花觀的案子經過了海州官府,你母親的家人已經過來確認,如果你父親不承認你活著,那你舅舅就有理由上門討要你母親的贈嫁。”
黃娥輕輕鬆了口氣:“是呀,我父親生性古板,繼母出生小戶人家,都把錢看得特別重,為了不損失一筆錢財,他們是不會這樣做的,是我多慮了。”
環娘插嘴:“姐姐,還是像我這樣好啊,我以後姓時了,誰敢衝我擺臉子。”
黃娥嘆了口氣:“我還小,哪知道大人的煩惱。只是這樣一來,我怕父親又生出其他的想法。向來女子婚嫁,講究父母之命,父親如果厭棄了我,指一個不成器的人讓我遠遠嫁了,從此之後不與我相見,以掩蓋家醜,想必繼母是喜歡的。”
時穿輕輕一敲桌子:“我明白,我立刻派人去你家鄉,以我的名義給你父親送上一份年禮……”
黃娥終於露出了笑臉:“哥哥是以嘉興時氏長宗弟子的名義送禮物嗎?”
時穿領會了黃娥的暗示,馬上點頭:“兄長時河這幾天在黃公子的幫助下,已經購買了白虎山下五千畝的土地,另外在崔莊附近購買了三百畝旱田,如今正忙著修建家園,我讓魯大過去幫一把手,然後借他們的管家一用替我給你父親送禮。時河的管家是嘉興時氏長宗長房出來的,見多識廣,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