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停地從外面調來沒見過血的團練們,讓這些團練結隊清理方家大院,或者尋找工具挖掘方家祠堂。一時之間,方家祠堂四周,全是咚咚咚的挖掘聲,不一會兒,無數洞口挖了出來,有些洞口大的,讓人可以直立進去,透過這些洞口,已經可以看見方家的人已經聚集在香堂門前,最前方是一些壯漢,以及漏網的幫襯,地下扔著一些遭捆綁的男女……但方舉人夫婦不在其中。
前面幾排壯漢的後面,方家僅剩的幾個嫡支男丁手裡拿著刀劍,但這些刀劍不住擺動著,他們的身體也在不住顫抖……這些人身後,則是無數的婦孺,這些人大多數在哭泣,也有少部分拿起了刀劍,不過神情同樣顯得驚慌。
時穿扭臉問施衙內:“漣水軍還不曾出現,他們在等什麼?”
施衙內想了想,回答:“不好說,也許你炸門的聲響讓他們遲疑,也許你的動作太快,讓他們措手不及,現在忙著彙報,上面的指令還沒有傳下來;也許他們還想著兩敗俱傷。”
時穿咧嘴笑了:“村裡的情況我知道,如今街頭密佈巡邏的團練,漣水軍終究是外來戶,村裡即使有人是他們的坐探,怎麼跟他們通訊息?所以,漣水軍不可能知道村裡的情況,除非我明天解除戒嚴!”
施衙內哈哈大笑:“這陣子我心情鬱悶,幹什麼都不順,唯獨在你這裡,日子過得真是順心舒暢——這麼說,我們有一晚上時間,慢慢跟他們消磨……好啊好啊。”
時穿學著施衙內一貫的笑眯眯表情,回答:“這將是最漫長的一個夜晚……我們走吧。”
施衙內當先揮手:“火槍手,突擊!”
一直以來,施衙內很鬱悶,父母之言讓他娶了不愛的妻子,心愛的物件褚素珍卻在痛苦中煎熬,施衙內空有無數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