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攀比效應下,時家姐妹就要加入大宋剩女一族了,沒準個個都是預備“剩鬥士”。
時穿抬了抬手,沖印度管家納什用阿拉伯語說了幾句,不一會兒,納什那這個匣子過來,時穿看都沒看,示意納什轉交黃爸。
“這是聘禮,請岳父大人收下!”時穿指點這匣子說。
聘禮的現金部分是需要返還的,全用現金做聘禮,似乎有點古怪。黃爸結果匣子一翻弄,立馬吃了一驚:匣子內裝了整整五萬貫的票據,全是見票即付的商行“飛票”。
“太多了!”黃爸有點尷尬。剛才時穿不說替王氏付賬的問題,直接支付了聘金。黃爸自己沒有嫁妝配送,黃娥親生母親的嫁妝,按理說他應該給女兒的,可是……黃爸低頭看了一下匣內的飛票,立刻分出大部分,大約有三萬貫的數目,遞給時穿:“賢婿,這些……”
黃爸說不下去了,時穿也不在意,他隨手取過銀票,轉身對劉旭說:“亞之,你在禮書上添一筆,聘禮:錢三萬貫,鋪子若干——這東西隨便編吧。嫁妝:錢兩萬貫,鋪子若干——就你剛才變得那些東西,再加上京東西路田土若干——因為路遠難經營,折現。”
王氏這時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陣揪心般的痛疼——黃爸留下一部分聘禮,這意味著王氏購買的東西,全要從這裡付賬……天吶,七百四十貫啊。平常百姓人家陪嫁三五百貫,已經是富足了,這些東西七百四十貫,夠嫁兩次閨女了,這,這……我剛才都買的什麼東西啊,這麼死貴死貴的!
劉旭將禮書一會兒就,黃爸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終於,丟一次人已經夠了。黃娥嫁聘這件事上,他沒給足嫁妝已經是丟人,好在姑爺沒在意,但如果繼母闖入姑爺的鋪子隨意拿貨,那丟人就丟到海州城了。如今自己可以用姑爺給的聘禮支付那些貨款,總算,保留了一點底線。
劉旭現在已經完全靠到時穿上了,所以他書寫禮書毫不猶豫,但官場體面要維持,寫完禮書後他馬上岔話:“如今天色已晚,恐怕來不及登高望遠了,不如……”
施衙內立刻插話:“若我們還留在城中,恐怕明日也走不了。”
時穿話趕話的接腔:“那你留在城中,如今才半日,願意參加捕鯨船隊的人還沒來全,你繼續應付著。這可是白手撿錢的事,只要我們人力夠得上,有多少算多少,咱都要了。我們現在動身去崔莊——岳父來海州一趟,不能不去崔莊看看我的產業。”
“也好!”黃爸已經如坐針氈了,立刻起身相應:“明日我們就從崔莊起身,前去登高望遠。”
這群人在此商議的時候,褚素珍等了許久未曾等到期盼的人,不得不催促大家起身,馬車出了甜水巷的時候,褚素珍突然失笑,看著崔小清詫異的目光,褚素珍淡淡的解釋:“我突然想起時大郎所著的《家庭經營術》,哪本書第一章說的是‘邊際成本’,我突然想到了‘邊際’這個詞。”
稍停,褚素珍長嘆說:“多少糾紛,多少貪慾,都是搞不清‘邊際’這個詞,我與羅家的嫁妝糾紛,何嘗不是彼此分不清‘邊際’。”
說是“彼此分不清邊際”,其實褚素珍想說的是:羅母弄不懂自己的“邊際”在哪裡。
崔小清同情的望著褚素珍,問:“聽說你打算舍了全部嫁妝,只求一身輕鬆?”
褚素珍笑眯眯回答:“一個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麼都可以放下。”
崔小清小心的問:“你真能一切放下,難道你甘心?”
“彼年豆蔻,誰許誰地老天荒?”褚素珍的笑容很舒緩,看得出她的笑容發自內心:“哀莫過於心不死。我已經忘了上一次微笑著入睡是什麼時候?如今我已經死了心,還有什麼放不下?”
崔小清立刻反問:“既已放下,你還等什麼?”
“等待一個人的關心!”褚素珍悠悠地說:“只盼他莫要等我關上了心,才想起我猶站在那盟誓處。”
這說的是誰呀?施衙內……兩個人都各自成婚,據說施衙內雖然沒忘了照料褚素珍,但他現在在東海島上很逍遙,據說妻子已經懷孕,馬上就要生了。
羅望京,更不可能崔小清在海州待的時間不短,深知這位海州第一才女的一切,羅望京昔日雖然也是褚素珍的崇拜者,但其家貧,為人有比較寒酸,褚素珍雖然看在其才華上與他有交往,但羅望京根本湊不進褚素珍追求者行列,更不要說兩人曾經盟誓了。如果不是褚素珍遇匪那段經歷,這倆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絕無可能成為一家人?
崔小清試探著說:“衙內他們訪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