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的上古希臘化國家巴克特里亞的國家鑄幣上,見到了這種從來沒見過、不可識的文字。開始,人們稱它為‘巴克特里亞文’,後來又被稱為‘喀布林文’、‘雅利安文’、‘犍陀羅文’等,後來,一位法國學者在佛經中見到了它的名字——‘佉盧蝨叱書’,此後才給它定名為‘佉盧蝨叱文’,簡稱‘佉盧文’。
“它之所以神秘難解,主要是因為它‘死’得太徹底,太乾淨利索。找不到它與任何‘活’的語言有承繼關係,所以破譯難度大。這種文字創始於公元前5世紀的古波斯時代,公元5世紀隨著樓蘭亡國而被完全廢棄。出土過這些文字的地方,除了樓蘭,在中國,就只有古于闐等塔克拉瑪干地區,以及洛陽。
佉盧文(2)
“這個是字型檔,我自己建立的,這裡基本上可以找到3000個常用佉盧文字對應的拉丁文。目前要想翻譯佉盧文,都得先翻譯成拉丁文。當然這些還不夠,我們以後還得逐漸充實。
“蝌蚪文,據說西晉時期,出土的戰國竹簡‘汲冢竹書’就是用蝌蚪文書寫的。只不過‘汲冢竹書’流傳至今的只有《穆天子傳》,原文早找不到了。有些人把佉盧文與古蝌蚪文等同起來。其實,甲骨文六法中提到,當初文字初創時,第六種是蟲鳥文,這應該是文字最早的形態,也最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雅士語’。凌教授就是認為佉盧文與這種蟲鳥文有著某種聯絡,這才不管不顧地要去樓蘭,找線索、找證據。
“這些字當然有規律,你看,這、這、這,有什麼不同?這、這、這,有什麼相同的?這佉盧文與雖說與吐火羅語同源,卻與更為古老的古赫梯文字有些接近,有的是得拼的。掌握了這些相當於字母的元素,這樣拼,就很容易能拼出字、詞來。”
楚風指著自己的電腦,一點一滴地給凌寧講解,他講得很認真,凌寧聽得也很認真,況且凌寧天分很不錯,聽了一遍,竟掌握了大半。
學習了半天,凌寧已有些累了,一抬頭,見楚風小心翼翼地把那墓門處石碑上的“十字”符號掃描收進電腦裡儲存起來,有些奇怪:“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它很重要麼?”
“很重要!”楚風一絲不苟地回答,“它的具體含義現在已無人能知,不過,有所共識的是,在世界其它地方,它的出現往往伴隨著一些巫祝事件,它是世界公認的一個巫史符號。但是,在樓蘭人這裡,它又不完全像一個巫史符號了。樓蘭人將其廣泛地運用於自己的生活中。草鞋或者窗子的圖案裡都有這個符號。”
“那麼它出現在這兒就是正常的嘍,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小心地將其收藏起來?”凌寧更不解了。
“你看!”楚風把自己手頭的膝上型電腦顯示屏轉向凌寧,“你從這裡能看出什麼問題?”
凌寧一看,電腦上是幾個字元的對比,其中,漢字“癸”的甲骨文,跟這個符號最像,只不過那個字是交叉的一個“乘法符號”加四段短橫。而樓蘭的“蘭”字,有一種古文變體“蘭 ”也與這個字有些相像。
“‘癸’字的甲骨文體跟這個符號最像,‘蘭’字卻最符合它的特徵!你是想說,這就是樓蘭的‘蘭’字?”凌寧撇了撇嘴,這個發現不怎麼重要嘛,“要我說,這個符號倒像西方某些地方的十字架!”
“哦!”聽了這話,楚風意外地看了看她,“沒想到你還挺有慧根的嘛!”
說著,他又調出另一個字元,這是一個“十”字,外邊再加一個方框“□”,這個字是“甲”字的古文基本型狀。
楚風一邊指著電腦一邊給凌寧講解:“這個字元在古代特指一個人,那就是商代先祖上甲微,‘微’是名,‘上甲’是廟號。據說他是成湯的六世祖。他的父親王亥去一個叫‘有易’的地方販牛,卻去調戲人家部落首領的妻子,結果被‘有易’部落的首領所殺,上甲借河伯之兵討伐有易氏,滅了這個部落,為父報了仇。從此,商部落的人就非常崇拜他,每每隆重祭祀他!有歷史學家認為:希伯來人以十字架代表上帝,約始於公元前8世紀,而中國殷人以十字架(即上甲)代表上帝,則遠在公元前15世紀之前。以此推論,希伯來人的上帝崇拜可能源於中國的殷商先民。”
佉盧文(3)
“真的!”凌寧一聽興奮了,“這不是有力地證明了我叔爺爺‘世界文明同源’的觀點麼?”
“只怕未必,這個推論多少有些牽強,哎!還是證據不足啊!”楚風有些感嘆。
“這麼說,你還是不同意我叔爺爺的觀點諾?”凌寧敏銳地指出。
“也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