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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楚風是在妻子對自己提出離婚後才得知這一切的,他當時幾近瘋狂,堅持不肯離婚,連著醉了幾天幾夜。但後來,他還是簽了離婚協議書,只是很快從研究所裡出來,開始下海經商做古董生意。

時過境遷,楚風很清楚,自己心裡早已沒有了恨,何況,這些年來他不停地反思,覺得首先錯的那個人,其實是自己。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能力給妻子她想要的,並且不關心她所想的,又怎麼能怪她離開自己呢?

凌教授見因自己一句話,楚風臉上竟出現了痛苦之色,頓時後悔自己揭了楚風心裡的傷疤,忙岔開話題:“楚風啊,你不是說你也有事要找我嗎?什麼事啊?”

楚風聽到凌教授的問話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要事找老師,只是一下飛機,事情接踵而來,竟然把自己來的目的都給忘掉了。

他連忙從隨身帶的公文包中拿出裝著那件得自美國MG公司的樺樹皮文書的盒子,遞給凌教授,並把不久前發生在美國的事情對老師說了。

凌茹凱聽得很認真,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問了楚風很多問題,全是當時現場的細節,包括那枚玉璽的細部特徵。聽楚風說完以後,他開啟盒子,拿出那捲樺樹皮文書,仔細看過之後問:“這個,你看了嗎?”

楚風點點頭:“老師,我很奇怪,我有一種感覺,好像這些美國人是專門找上我的!”

“不是找上你,是找上我!”凌茹凱很嚴肅地說,“上個月,有一個外國人來家裡,送來了這個,說是希望我翻譯上面的文字,我沒有答應,沒想到他們會輾轉將這東西送到你的手裡。”

“真的!老師,您確定就是這一件?”楚風大惑。

“沒錯,除了我以外,他們還找了幾個老朋友,國內、國外的都有,但是,很可能他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後,他們可能打聽到了你是我的得意弟子,竟然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凌教授用手婆娑著那捲樺樹皮文書說,“他們也真是膽大,竟然把東西交到你手裡,難道他們真的這麼有把握,可以從我們這兒把破譯後的東西拿走?”

這一點也是楚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這些人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把破譯後的結果告訴他們呢?難道——楚風抬起頭來,滿臉震驚地看著教授。凌教授看到他的神情,先是一震,而後很快平靜下來,搖搖頭:“不會的,他們的手段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早在當初就可以用在我身上,強迫我給他們破譯。”原來,兩人剛剛想到了一塊兒,都以為那些人可能會用綁架教授身邊親人的手段,到時候強迫自己這方把文書翻譯的結果交出去。但凌教授很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更令楚風奇怪的是,他一看到那捲樺樹皮文書上的“河圖見、崑崙出”這六個漢字,頭又疼了起來,而且比上次更疼了,儘管他一再強忍,還是被凌茹凱看出不妥來:“怎麼了?”

楚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頭疼!老師,不早了,您先休息,我去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來看您!”

胖子(1)

從凌教授的病房出來,已經快下午5點了,可楚風並沒有直接去找酒店。由於他出門歷來不帶太多東西,除了隨身背一個筆記本包以外,就是手提一個小小的公文箱。東西不多,他才有閒心沿著醫院所在的那條繁華的民族街緩慢地走著。

此時,正是這條充滿異域風情的街道最熱鬧的時候,兩旁的商鋪掛滿了具備民族特色的商品:英吉沙小刀、維吾爾族小花帽、哈薩克人的馬鞭和原生態的皮毛,有的甚至把整張的狐狸皮和黑熊皮復原成了動物生前的模樣,掛在店門兩旁,看著還真有些駭人!

道路上,人來來往往很是熱鬧。除了包著頭巾帶著面紗的南疆維吾爾婦女,更多的是外地遊客,時不時地還能看見一些外籍人士在攤鋪上挑挑揀揀、殺價砍價,看起來對這一切都駕輕就熟。

不時有計程車把車停在人行道上下客。幾個年紀只有4、5歲的小男孩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手上提著一小袋一小袋的葵花籽兒,不時地向行人推銷:“一塊錢一袋!一塊錢一袋了!”這吆喝聲使他們小小年紀就展現了民族特有的商業頭腦。

楚風走了一陣,很快就被周圍熱鬧的氛圍所影響,他抬頭看看紅彤彤的夕陽,感受著金色的陽光對自己的撫摸,心頭忽然湧起一種久違的愜意。

突然有風從身後襲來,楚風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矮身、滑肩、轉身、伸手,結果順勢抓住了一隻大掌,未見其人,先聽到響雷般的聲音:“哈哈,楚——風,真的是你!”

楚風定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