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很瞭解國情。於是,我們開了個全體大會,進行工會主席選舉,我理所當然地做了工會主席,在會上,所有的員工都面無表情,似乎事不關己,沒有人反對。
我卻是像模像樣地主持了工會的工作,建立了工會組織,要求公司按工資比例撥付工會費用,那是一筆不算少的錢,可以每個月組織員工搞些活動,或者去不遠不近的地方旅遊。工人們很興奮,他們才感覺到了工會的好處。可是,四個月以後,會計部不再劃撥工會費用到工會的賬戶上了,詢及,收到答覆說,上頭看到了這筆費用,他們認為別的公司並沒有月月劃撥工會費用的,我們也可以不劃撥。
此後一直沒有進行過選舉,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工會主席;我還是兼管著人力資源部,但只是掛個名而己,我不再過問具體的事情;我仍舊是個秘書,安排老總一天見幾個客人,我問他們咖啡或茶。但是,我已經學會把生活的兩面進行比較,這有助於我保持清醒的頭腦。
那個不愛學習的老總讓他的手下們給玩走了,因為他只會看檔案上的白紙黑字,因為他只是個會簽字的老總。
培訓老總
駱總上任的第一天,我把一疊書和資料放到他的檯面上。他問我幹什麼,我說,您應該把這些書都看完,您可以一邊看一邊去各個工序轉一轉,這樣容易理解書本內容。駱總他有些尷尬,但我並不在意他的表情,我想,他應該會理解我的。雖然他是我的老總,可是他現在對什麼都不懂,我不希望我的老總是個對業務一竅不通的笨蛋,只知道在支票上簽字的時候摳門,然後鬧個被整個集團傳誦的笑話。
我沒有告訴駱總,他的前幾任都看過我給的這些資料,而且他們都比較虛心好學。上任美國人倫總,他的學習能力是一流的,不久之後他就可以和廠長爭論買哪種裝置比較好,而不用受誰擺佈。做個老總,要是什麼都不懂,那受人擺佈的機會多了去了。我暗示了一下駱總,上任倫總在他在任的兩年中,虛心好學,表現出色,一出去就有人為他投資上億元建個新廠讓他玩。
駱總倒是領會了我的暗示,上班的前幾天總是在翻我給的資料,他翻了幾天之後,很神秘地對我說:“除了培訓這些業務知識外,你還應該培訓我點什麼呢?”我說:“我知道的啊,每一任老總上任的時候,總是問我:‘上一任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有什麼黑鍋要讓我背的?’”
駱總哈哈大笑,他說,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我告訴他說,會計部是屬集團直接管的,會計那邊要是沒有問題,那就是完全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您也不要產生問題,所以,才讓您看那些資料。駱總他拍了拍我的腦袋,讓我感覺,他像個戰友,而不是我的老總。
其實,我知道我們公司各部門的頭頭都希望老總什麼都不懂,他們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老總就只落得個簽字的分兒。在我的四任老總中,只有一任老總不看我給他的資料,他的宗旨是,有風使到盡,也就是說:我現在是老總了,要把老總的威風耍盡,但他耍了不足一年就走了。他不知道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他以為他的部下是讓他來指揮,來頤指氣使的。其實,所有的部下都只能用戰鬥的心態對待。那個不愛學習的老總讓他的手下們給玩走了,因為他只會看檔案上的白紙黑字,因為他只是個會簽字的老總。
駱總他總是在各部門頻頻出現,還像模像樣地檢視各工序的資料。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沒有。駱總他經常和各部門頭頭談心,親如兄弟姐妹,但是,我也不知道大家心裡到底有沒有感覺到春天般的溫暖。總之,駱總的任期很長,達到三年。
而她的先生,一如繼往地在臺上唱歌,唱的是男中音。在合唱團成立慶典的晚會上,她去參加了,笑容有點失落。
出納阿芳
出納阿芳是廣東人。俗話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廣東人說官話”。雖然阿芳的普通話在廣東人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一個,但有時也不免露了廣東人的馬腳。有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公幹,她要下車,對司機說:“老金司機,你慢慢死,我要下車了。”我和老金司機一時聽不明白,想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慢慢死”就是“慢慢駛”,但老金司機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開過她要下車的地方,於是我們讓她下車慢慢走回頭,作為她要老金司機“慢慢死”的懲罰。
雖然阿芳的普通話經常會鬧一些笑話,但是她卻是一個有十年曆史的合唱團的成員,那個合唱團是民間的,小有名氣,去過歐州、香港、澳門、臺灣等地演出。因為阿芳的關係,我得以經常觀看她們的排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