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掛枝頭。
屋頂上,紫金屬的機甲,透著一層光澤。
萬籟俱靜,城市陷入沉睡。
江恆拿過自己的外套蓋在已經熟睡的人身上,才走到另一個位置上坐下,調動椅子,跟著躺下。
一覺睡到天亮。
他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作。
昨晚蓋在維維安身上的衣服,此時在自己身上,而旁邊的位置,則是空空如也。
走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
睡了一覺就跑。
招呼也不打。
江恆起身,想出去抽支菸,便開啟機艙的門,一陣徐徐的清風吹來,是清晨的味道,空氣中,帶著萬物復甦的清新,金色的陽光打落。
雪莉並沒有走,她站在屋頂上,望著晨起的日出。
金色飄逸,隨風飄揚。
這一幕,毫無疑問,很是唯美。
一個男人,沐浴在日光下,美的夢幻,雖然挺高的,不過比起江恆還是矮一個頭,還有點瘦。
雪莉回頭,朝他挑眉一笑:“你醒了?”
江恆恩一聲,嗓音有起床的沙啞,他和她並肩站著,從口袋裡拿出煙,點了火:“頭不疼?”
“有點。”
一點而已。
比起之前簡直不要好太多,完全可以忍受。
江恆笑:“手臂如何?”
雪莉抬眼瞅了瞅:“還行吧,待會找醫生換藥。”
江恆已經點了火,淡淡的煙味,飄散開來,白白的煙霧,在他慵懶的吐出來時,隨風騰起,漸而消散。
她轉而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今天吧。”
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
今天嗎?
這麼快。
雪莉心頭閃過一點異樣,這個男人挺符合她眼緣的,這一次走,不知道下次兩人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她點點頭,倒沒有挽留。她問:“這煙好抽嗎?”
江恆看著自己手裡的煙,把煙盒子遞過去:“你可以試試。”
煙盒子是雪莉從來沒見過的,不是他們這邊的牌子,雪莉搖搖頭,她就是想嘗一口,並不需要抽一整支,所以,她湊過去,咬住了江恆抽過的那一支,吸了一口。
江恆愣了一下。
煙的口感是好的。
只是,她被嗆到了。
嗆得厲害,江恆不由笑了,原來不會抽,還以為是個老手,他見她嗆的厲害,回機甲裡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
雪莉接過,往嘴裡猛灌。
終於,那種難受的感覺緩了下來。
她抬頭:“一點都不好抽。”
金色瞳孔,眼圈微微紅,染上了一種妖冶的感覺,唇色很紅。
那張帥氣的臉,倒是一下子多了一種嫵媚感。
這個樣子,倒是真的雌雄難辨啊。
江恆笑:“恩,難抽。”
雪莉嚴肅著一張臉:“你也少抽點吧,不是性冷淡嗎,抽多了這玩意,說不定連硬都硬不起來了。”
江恆:“”他真想現在就硬個給她看看,這臭小子,自己這個毛病,已經被她嘲諷好幾次了。他抬手,揉她的頭髮:“你管我性不性冷淡,又不草你。”
好粗俗的話。
不過,雪莉只是挑眉,昨晚兩人好像就已經在這個話題上較量過了吧,她面不改色:“你想草也草不了。”
草。
江恆被她氣笑了,沒心情抽了,把煙給掐滅。
雪莉眯了眯眼眸:“我的頭髮是不是被你弄亂了?”
江恆看了一眼,的確,柔順的金色長髮被他揉的的確有些亂,有根呆毛翹起來,他倒不心虛:“一個大男人,留這麼長的頭髮幹什麼。”
她不是男人。
但是雪莉不想說。
如果說了,江恆怕是離她遠遠的。
男人就男人吧。
現在挺好。
雪莉就把手腕上的黑色繩子放他手裡:“幫我弄起來。”她懶洋洋的,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那種趾高氣昂的命令,偏不會讓人討厭。
“憑什麼?”
“不會。”
江恆捏著黑色小皮筋,“那以前誰給你弄?”
“不知道。”雪莉跟著又補一句:“在軍營了有個哥們天天幫我綁。”
打架那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