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這四個字砸在心窩,就跟無數的鋒芒扎進來,刺的他萬箭穿心。
江平生難受不已。
他怎麼就自作自受了?
他不承認。
憑什麼他現在的選擇,決定就是自作自受。
他沒有識人不清。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比自己強的?
要是蘇眠和江若水能有江深一半的孝順和聽話,他會對他們漠不關心嗎?甚至是把他們當做外人一樣來提防嗎?
怎麼就全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然而,江平生忽略的一件事是,很多事情其實都是相互的,他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怎麼能要求別人做到。
他近乎暴怒,衝上去就想打蘇眠,只不過,他沒近蘇眠的身就已經被攔下。
江平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與自己這個十分有實力的女兒作對,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根本不是對手。
這會議結束,蘇眠揚長而去,就很舒爽,等她哥江若水身體養好回公司,那些烏煙瘴氣的人,都被她清掃的差不多。
會議室裡留下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江平生。
他挪用的公司資金是一百五十億,倘若不補上這個資金,他又將面臨一個官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麼個蘇眠,都已經流落在外那麼多年,怎麼偏偏就找回來了呢,不回來多好。
這般想著,突然全身湧起一股無力感,甚至頭還有點暈,旋即,鼻子湧下一股熱流,他抬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不過他沒多想,就以為是最近在看守所裡住了幾天導致沒睡好,沒吃好所引起的。
江平生被罷免董事長職位後,江深這輩子大概就進不了江氏集團的核心,手裡拿著那點股份,也不過如此罷了。
父子倆狼狽不已的離開江氏。
“爸,我要去醫院看媽媽,你去嗎?”出了江氏集團,江深問一句。
“你自己去吧,我哪還有閒情去看她。”說著,江平生就走了。
江深去了元江醫院,童雪的情況雖然說是有所好轉,可是,過敏症狀消下去後,那塊地方便是會有一塊很黑的疤。
童雪拿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那一塊塊猶如黑色胎記的痕跡,遲遲消不下去,她抓狂不已,把鏡子給摔了。
她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保持江平生對自己的新鮮感,就算她一直使用那香,讓江平生對自己一直保持著極強的性,欲,可是,這個樣子,江平生會不嫌棄她嗎?
見到江深來,她問:“阿深,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江深默了默,告訴她:“媽,爸他被蘇眠罷免了董事長的職位。”
“什麼?”童雪驚呼,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哪來的權利這麼做?”
“爸之前給你的三百億,有一部是挪用了公司的帳,被蘇眠查出來了。”江深道。
童雪臉色格外難看,這麼多年的籌謀,最終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你爸就是個廢物,區區一個蘇眠,居然被打壓的如此難堪,別說是把我扶正,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本來,沒打算來醫院的江平生,中途覺得過意不去,又因為身體裡那股蠢蠢欲動的心思,便掉頭過來了,沒想到,居然聽到童雪罵自己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