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一回是不會好過,她乾脆橫下心來胡攪一氣,搞得審訊人員們也不舒坦。
“我說,你就這麼飢渴?餓你三頓,看還有沒有勁兒發騷!”李衛嘖著嘴,寸步不讓地道,目光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告訴你。滿清十大酷刑知道不?!拔指甲,坐老虎凳,剝人皮,下油鍋,這些都是不入流的,號稱史上最強地滿清十大酷刑能讓你後悔投這個胎,到鬼想做鬼都難。”
滿清十大酷刑?!以前有聽李衛威脅人的時候總這麼說,聽起來好像蠻嚇人的,誰也沒見過,可說得久了。傳得多了。人嚇人也使假的有點兒像變成真的,許多審訊人員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好像真得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李衛一說出滿清十大酷刑後。審訊室裡立刻好像陰森森起來。
看到那些審訊人員的神色,秋山美子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畏懼,其他人說這話她未必會怕,偏偏就是這姓李地說出來的,恐怕不能被當做笑話,天知道這笑咪咪的傢伙肚子裡還有多少壞水兒。
秋山美子揣測著這所謂的十大酷刑如何殘忍如何痛苦,越無中生有的事卻越讓人害怕,一時之間她閉上了嘴,沒再敢胡說八道,生怕十大酷刑馬上擺出來。正如李衛所說的那樣,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衛扭過頭對陳佳瑤道:“佳瑤姐,看她這麼興奮,你們輪流跟她講講政治課,三班倒,不許她睡覺,看這狗日的還有沒有勁兒發騷,最多三天。看這狗日的還招不招。”敵人就是再頑強再兇悍,也抵擋不住李衛層出不窮的鬼點子,幾十年的閱歷差距可不是輕輕易易就能對比地。
疲勞審訊法恐怕是比滿清十大酷刑更恐怖的東西,多少號稱上了雙保險的嘴巴,再死硬死硬的英雄豪傑們都要栽在這上面。
“沒問題,講政治課可是咱們三連地拿手好戲,更何況是對單人輔導。”陳佳瑤一點兒也沒有預想到這種恐怖的方法以後幾乎成為十二區隊壓箱底的法寶之一,反正現在死馬當活馬醫,也不多懷疑,沒口子答應的利索:“也用不著三班倒,派上六個人,每人講四小時,輪著來!”
“那麼我們先從社會主義的第一大章第一小節第一段落開始講志……喂,認真點一一一一一一”一個審訊人員立刻站到秋山美子,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開始背課文。
李衛打了個呵欠道:“你們先練著,我先回去了!困了!不行了,老了老了!”搖著腦袋走出了審訊室,失血過多讓人容易疲勞,才這麼一會兒,李衛就開始泛起了困,陳佳瑤搖了搖頭,這傢伙不上戰場時候,就像是一隻病貓。
對於秋山美子來說,折磨才剛剛開始,一隻契而不捨的蒼蠅嗡嗡嗡,嗡嗡嗡的耳邊拼命的唸叨著,恐怕只有大話西遊裡的孫猴子才能領教這種唐僧似的精神轟炸。
三連負責審訊地同志們反而對這種非暴力的審訊方式產生了興趣,不打不罵,就是不讓人睡,審訊人員的耐心一個比一個好。
兩天時間,照常給吃給喝,就是不給睡覺的秋山美子,眼皮子沉重地就像掛著鉛,滿腦子昏昏沉沉,疲憊欲死,可是想要痛痛快快睡上一覺時,那些該死的審訊人員又會用拍打,潑涼水,敲鑼打鼓等方法硬是讓她睡不著,她這才知道這個小李子輕描淡寫的甩下幾句話,居然這麼折磨人,而且還沒有說是不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
秋山美子再也無法忍受睡意一波波的衝擊著自己的身心,人的意志力最終還是無法對抗生理需要,被審訊人員乘機突破了一直緊崩地精神防線,幾句話一問,最重要的情報一下子洩了出來,一句是招,幾句也是招,問完了幾句重要的情報後,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可以不受騷擾,審訊人員一離開,她就坐在椅子上直接睡死過去。
待秋山美子再次恢復清醒時,就開始怔怔地發呆,一想起李衛那雙閃著莫名含意的眼神,秋山美子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陰損方法讓自己這個經受過帝國嚴格的反審訊訓練的優秀特務也無法抵擋。
難怪私底下在流傳,要消滅十一分割槽的十二區隊,就必需先解決四連長李衛,這個智力與武力並存的傢伙對大日本帝國的威脅簡直是太大了。
當審訊人員再次開始審問時,秋山美子乾脆再也沒有任何抗拒,問什麼就招什麼,幾乎成了問答機器,即便她不說,光是最開始招出來的東西,足以讓帝國就地處決她了,橫豎都是死,破罐子破摔。
從秋山美子的嘴裡,證實出其藉機設局潛伏進十二區隊除了因為上級的命令之外,另一大因素正是三年前李衛詐降在任丘縣,與日本人當場翻臉突圍的時候,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