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區隊長的安全,警衛戰士極為盡忠職守得六親不認,彷彿完全不認識以前曾在一個大鍋裡撈飯的高橋正。
高橋正看到王保出現時,眼神亮了亮,被警衛戰士們充滿殺氣的喝叫聲嚇得不禁後退了幾步,再將目光看向王保,遲疑了一下,緩緩彎下身,輕輕放下了布袋,警衛戰士的槍口緊緊地鎖定住他的身子,只要警衛戰士有認為不應有的異常動作,就會在瞬間將他打成蜂窩。
緊張的氣氛,讓護送高橋正回營區的民兵們也不禁後退了好幾步,現在區隊內的形勢緊張,生死攸關的時候也容不得半分玩笑。
一個戰士上前去推開了高橋正,讓其再退開了幾步,再返回到布袋前,小心地解開布袋,輕輕拉開袋口,他的目光剛探進袋中,突然驚呼了一聲。
護在王保身前的其他警衛戰士一齊向中間擠了擠,立刻擋住了王保的視線,那些警衛戰士們也看到了布袋裡是何物時,也同時發出驚呼聲。
不遠處的民兵們個個臉色雪白,兩腿直打哆嗦,指向那個布袋,硬是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小鬼子捂在手裡的竟然是這麼個東西!
“什麼東西?!”王保擠開警衛戰士組成的人牆,戰士們沒有繼續阻擋住王保,讓開了身子。
“這,這是!”王保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指著從布袋裡露出來的東西。
一顆已經開始腐爛的人頭赫然出現在布袋裡,如果仔細去辨認的話,區隊長王保和區隊戰士們都可以認出這個頭顱是誰!
第十一卷 第五百三十九節
正是炮兵連的顧問,馬回頭基地的牧紳健一的頭顱。
“高橋?!”王保有些怒氣衝衝地盯住高橋正,道:“你必需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牧紳健一和高橋正兩人是區隊內僅有的兩個日藉在編人員,同時也在日本人民解放聯盟內登記在冊,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牧紳健一的腦袋會出現在高橋正的手上,可以想象得到,牧紳健一的死亡將會給十二區隊帶來一定的影響和麻煩。
“他,他就是白狐!”高橋正囁嚅了乾裂的嘴唇,爆出一個驚人的答案。
“什麼?!”王保忍不住驚撥出聲。
警衛戰士們和民兵們卻是一臉茫然,根據地軍民們雖然區隊正在發動清查特務的行動,然而白狐的代號仍處於保密範圍內,為的就是避免打草驚蛇。
說出這句話後,高橋正彷彿如釋重負似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蹲了下來,坐倒在地上,無力的直勾勾地盯著這顆人頭,也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通知調查組的夏幹事過來一下!”王保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走到牧紳健一的頭顱旁,仔細打量了幾眼,將目光移到了高橋正身上,心中思索著。
牧紳健一是高橋正從根據地附近的日軍據點裡動員來的,平時一向表現良好,為人說話都是平和謹慎,對共產主義的學習也十分認真,從在到區隊後的調查記錄看,並不像一個殘暴的帝國主義分子,而且在十二區隊的訓練中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十二區隊的炮連六連能夠成功建立,牧紳健一可以說是功臣之一。
高橋正給王保的解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使王保不得不認真對待,他走到高橋正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高橋。你先去梳洗一下,吃點兒東西,再睡一覺,睡醒了會有人找你問話。”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格外嚴厲:“聽著,一定要原原本本地把所有情況都說出來,不能有任何隱瞞,知道嗎?!我會讓四連長帶人貼身保護你的,區隊會絕對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王保並不急於讓高橋正將來龍去脈當場就交待出來,卻先讓警衛戰士護送高橋正去休息,高橋正能在這個時候主動返回區隊,身上的嫌疑就已經被洗掉很大一部分。
“嗨!”高橋正望向王保,心底出一絲感動,重重的點了點頭。
屋外陽光明媚,李衛坐在高橋正的屋門口曬著太陽,用誅魔磨著指甲,懶散地打著哈欠,不時支楞著耳朵聽著屋子裡的動靜,四周擺下了起碼四條狗。三十幾號精銳士兵。哪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若是有人強攻也得先過李衛這關。
在高橋正再次看到李衛這個曾讓他畏懼過的傢伙時,以前不由自主生出的恐懼不翼而飛,卻沒來由地莫名轉變成感激和安全感,安安心心的洗了一個澡,換下了破舊的衣服,吃飽喝足後倒頭便睡,放鬆了緊繃了許久的神經後,有這鐵桶似的保護下,這一睡,睡得格外深沉。
“高橋桑!我勸你還是識時務,帝國的大東亞聖戰已經取得前所未有的勝利,你不要再執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