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不得小心謹慎著點兒。
幾十個穿著國軍軍裝的大兵衝進了客棧大堂後面,闖進每一個虛拉開門縫看究竟的客房,或大腳踹開還沒來得及開門的客房,不管客房內客人的叫罵,把屋子裡未睡的客人或直接將人從床上硬拖起來,像趕一群羊一樣,趕向客棧內的院子裡,黑洞洞的槍口威懾著讓那些被打擾了睡眠的人立時安靜了下來。
此刻客棧的後門外,店夥計將一張用火漆封住的小紙籤交給李衛,道:“這是掌櫃的讓我交給您的,你們一直往向左走,第三個衚衕口向右,然後再往左一直走,就安全了,我也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快走吧。”
”小虎,真是謝謝你了!”李衛揮揮手,也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帶著丁鶴洋按著店夥計的話消失在客棧後面的弄堂裡面。
店夥計小心地左右張望幾眼,迅速關上後門,插上門栓,然後直奔後面廚房,裝著燒開水的樣子,沒一會兒,幾個國軍士兵衝了進來,胡亂搜了一下,一樣用槍口押著店夥計去集合。
每一個房間,所有的櫃子箱子都被士兵們粗暴地翻看了一遍,其中打碎的什件不知有多少,甚至是客人包裹都會懷疑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可疑的人或物品藏在裡面,客棧內每間客房裡的所有客人都被趕到了院子裡,四周計程車兵無一不是子彈上膛,殺氣凜凜地圍住客棧裡的人。
為首的一個國軍少校軍官,掃視了一眼院子裡那些三教九流,衣衫不整的房客,對著身邊的副官道:“所有的人都在這兒了嗎?”
副官拿著從掌櫃那裡取來的住宿登記帳冊,數了一下院子裡站著的人,道:“店裡夥計兩人,廚娘一人,掌櫃一人,客棧的人都在這兒,住客共有34人投宿,這裡的住客只有22人。”
“哼!”國軍少校冷哼了一聲,道:“所有人全部帶回去,慢慢審!”他顯然沒有多少耐心。
國軍少校這話剛出口,房客裡就有人不滿了,喊道:“憑著什麼抓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啊,俺可是跟縣長有交情的。”
藉著有人冒頭,其他人的房客也鬧騰開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統統帶走!”國軍少校手一揮,周圍計程車兵衝上去,用槍托猛砸那些不聽話的房客,用槍逼著帶出客棧,院子裡破衣殘片還餘下了點點血跡,而客棧內除了掌櫃留著外,仍留了一小隊士兵,只要踏進客棧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抓捕去訊問。
這個客棧彷彿如同一個導火索似,整個新鄉縣城隨之熱鬧起來,炒豆般的槍聲不斷,當地駐軍士兵內部似乎發生了火併,爆炸聲與槍聲響徹了整個縣城,彷彿縣城內發了一聲小規模戰爭,另外有國軍士兵和警察四處挨家挨戶搜捕可疑人員,每一戶人家都被嚴格盤問,整個縣城陷入了雞飛狗跳的混亂之中。
離開客棧後,李衛等人順著縣城弄堂小路逃出那支國軍追捕,驚魂未定的他們趁著城裡的混亂,偷來繩索翻越城牆逃出縣城,躲過了突發的搜捕行動。
直至兩日後,李衛他們才從訊息比較靈通的路邊茶館裡聽到,他們逃出新鄉縣城的那天夜裡,駐新鄉縣城的國軍在蓄謀已久之後發生叛變,不願投降的國軍士兵隨即與叛變部隊發生交火,但人數較少最終全部為國捐軀,叛變的部隊隨後全數投降了日軍,而前線的二十四集團軍總司令龐炳勳與新編第五軍軍長孫殿英趁著兵力調動之機,同時率部發動叛變,進駐新鄉縣城。
一時間國軍的戰線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日軍趁機大軍推進,使整個河南戰區陷入了異常緊張局面,這些已經並不是其間的誘因李衛一行人所能挽回的。國共雙方都在儘可能在填補孫龐兩部叛變產生的戰區缺口,阻止日軍長驅直入國統區。
除了國軍急速調動兵力進行彌補叛變造成的不利,中共的八路軍和地方遊擊武裝迅速針對國軍叛變而採取相應補救行動,派遣精銳滲透敵佔區,建立游擊區,替代已經叛變的行政政府,繼續組織抗日工作。
第八卷 第三百五十二節
為了拯救大局,國軍和共軍的各自行動,已經不是由李衛他們所能考慮的,即便沒有他們來,駐新鄉及戰線上的國軍叛變也是遲早的事情。
從客棧店夥計小虎轉交的火漆信件裡只寫著的一個地址,應該就是李衛手中這支鑰匙開啟的地方。
經過連夜趕路,在武涉縣附近一個村子外的山裡晃悠了整整一天,李衛才將眼前這座簡陋矮小的山神廟與信件上的地址聯絡起來,只有一座不大的院子和一間廟房,破陋不堪的貢臺上泥胚上的色彩油漆早已斑駁落盡,也不知擺得是什麼樣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