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和看胡大仙神神道道的樣子,出於好奇,當即就把胡大仙領到一間空房子。胡大仙閂了門,對吳和說:
“吳公公,咱讓你看個稀奇。”
“啥稀奇。”
胡大仙狡黠地一笑,競解了道袍脫了褲子,精光光露出腚來。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陽具,問吳和:
“你看它是個啥樣兒?”
“一條軟蠶兒。”吳和笑道。
“你看我讓它變,你喊一二三。”
吳和盯著胡大仙的胯下目不轉睛,一字一頓喊了起來,剛數到三,只見那具陽物果真一探頭挺了起來。硬戳戳的煞是威風。胡大仙看到桌上有一把竹尺,便拿過來遞給吳和,說道:
“你敲打它。”
吳和小心拍了幾下,胡大仙鼻子一哼,埋怨道:“你怕它疼怎地,使點勁!”
吳和一咬牙,真的狠命敲了幾下,那陽具竟像根慄木棍子完全不理會。吳和心毒,竟然把竹尺仄過來猛地砍了一下,那陽物仍不曾受傷。吳和把竹尺一扔,咕嘟著嘴說:
“你這功夫是不差,但與我相什麼幹。”
胡大仙笑道:“咱方才說過,有勢長勢,無勢造勢,對吳公公這種去勢之人,咱會造勢。”
“如何造勢?”
“補陽氣,吳公公你再看。”
胡大仙說著,頓時又提了氣收緊了小腹。只見那陽具越發粗壯起來,更奇的是,那隻龜頭上竟冒出了湯圓大的一個氣泡。
“你看清楚了?”胡大仙憋著氣問。
“看清楚了。”吳和盯著那氣泡,眼珠子都快吐出來了,驚問道,“這氣泡兒是從裡面出來的?”
“是的,你看我收進去。”
胡大仙說罷,鬆下一口氣。郡只氣泡果然縮排龜頭裡了,他又鼓了一口氣,那隻氣泡又從龜頭裡“長”了出來。胡大仙一連表演了幾次,讓吳和看夠了,這才又穿上褲子和道袍。
這番表演,把吳和的疑惑全都打消。他不得不驚歎胡大仙的胯下絕技,不由得羨慕問道:
“你那氣泡兒是怎麼鼓出來的?”
“那就是元氣呀,所謂勢,就是元氣。”
“胡先生,這元氣真的能補上?”
“能!”
“要多少時間?”
“這就事在人為了。”
“胡先生,你別賣關子!”
“咱不是賣關子,”胡大仙看出吳和心情急迫,解釋道,“只是要看你吃什麼藥。”
“吃什麼藥,還不是你定。”
“是我定,但得對你說清楚。”胡大仙說到這裡便有些躊躇,又道。“你若狠得下心來,也許只要半年,你就可以還陽。”
吳和“還陽”心切,趕忙表態:“只要治得病,狠狠心又算得什麼,你說,要如何狠心。”
胡大仙道:“喪元補元,這是大法。你道最好的元氣藏在哪兒?”
“你說。”
“是初生嬰兒的腦髓。吳公公若是能半個月吃一個嬰兒的腦髓,保準半年,你胯下的陽物就會同常人一樣。”
“你說什麼,吃嬰兒腦髓?”吳和這一驚非同小可,“你這不是叫我戕害性命麼?”
胡大仙咧著他的漏風嘴巴,似笑非笑地說:“要不,你改吃猴腦,只是藥性兒緩。”
“緩多少?”
“半個月吃一隻猴腦,一直不問斷,恐怕得五年。”
“五年,這太慢了,不成!”
胡大仙見吳和擰眉攢目一臉不高興,便譏道:“吳公公,治病可不是上街買東西,任你討價還價。要想立竿見影,你只能吃嬰兒腦髓。”
吳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抱著頭思忖了好大一會兒,才又抬臉問道:
“胡大仙,你說實話,你吃過人腦麼?”
“沒有,咱吃過猴腦。”
“有人吃過人腦麼?”
“有,咱接治的病人裡頭,還不只一個人吃過。”
“病治好了?”
“肯定治好了,上個月,被咱治好的一個病人,還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啊,”吳和露出豔羨的眼神,接著問,“這嬰兒腦髓,是個啥滋味?”
“你吃過豬腦麼?”
“吃過,滑溜溜的,就著醬吃,還是美味。”
“人腦比豬腦還要嫩,只是不能煮熟吃,一開啟顱就得趁熱吃,也不能加作料。”
吳和頓時有些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