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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竟當新郎倌才幾個月,對雲雨之事興趣正濃,頃刻之間,褲襠裡已是挺起了一根硬物。夏日衣裳薄,他怕奴才們看出破綻,便假裝撓癢,把手伸到下邊去按住。孫海機靈,忙替朱翊鈞拿過銅鏡,又說道:

“萬歲爺,還有一面哪。”

“啊,拿來看看:”朱翊鈞說著,臉騰地一紅,這發窘的樣子,倒不像是一個皇帝。

小廝又將另一面銅鏡拿過來,直接把陰面展示給朱翊鈞看,鏡面正中是一個方形鼻紐,上面有“春月樓制”四個篆字。鼻紐四周,刻了以下文字:

男女情動交頸相偎

嬌聲低語女情大悅

玉戶開張瓊液浸潤

莖物堅硬久刺不止

女興男欲美快之極

朱翊鈞饒有興趣把這幾句順口溜看了兩遍,這些文字歪歪扭扭,顯然是銅鏡買來之後,某個促狹鬼別出心裁刻上去的。朱翊鈞雖然對這兩面銅鏡極有興趣,但礙於皇帝的尊嚴,他卻板下臉來,瞪著眼睛訓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也忒膽大,竟敢將這些誨淫誨盜的物件兒.拿來汙聯眼目。”

小廝不知就裡.頓時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哭腔哭調地求告:

“小的只是一心想著學棋盤街的買賣,沒想到宮裡頭的禁忌,還望萬歲爺恕罪。”

“你是說,棋盤街上賣這物件兒?”朱翊鈞問話的口氣仍然嚴厲。

“是。”小廝戰戰兢兢回答。

孫海知道皇上很喜歡那兩面銅鏡,突然發火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正在想著如何轉寰,卻聽得客用在一旁嘰咕道:

“棋盤街上的店家,一個個都是捉豬上板凳,騎驢過紙橋。甭說賣這種銅鏡,就是人肉,只要你肯吃,他也敢賣給你。”

“客用說的倒是實話,”孫海嘻嘻一笑,解釋道,“這兩面銅鏡,說它誨淫誨盜也不假。但它們之所以能放在店裡售賣,則因為它們是骨董。”

“骨董,它們是骨董?”朱翊鈞將信將疑。

“是呀,這兩面銅鏡,都是宋朝舊物。”

“既是這樣,你拿過來朕再看看。”

朱翊鈞終於有了欣賞銅鏡的“正當理由”,小廝也很知竅,忙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捧過銅鏡,朱翊鈞邊看邊摸,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他的新娘子——王皇后玉體橫陳的誘人景象,頓時有了“意淫”的感覺,不免感嘆道:

“宋代怎麼會有這種銅鏡?”

小廝答:“聽說是青樓上的用品。”

“青樓,什麼叫青樓?”朱翊鈞眨著眼睛,不解地問。

孫海回答:“青樓就是妓女群集之地。”見朱翊鈞似懂非懂,孫海又補充說道,“妓女都專事賣淫,男人要找樂子,就上青樓。眼下京城裡,就有好多處青樓。”

“你去過嗎?”朱翊鈞好奇地問。

“奴才們哪能去那兒。”

“為何不能去?”

“萬歲爺忘了,奴才們都是沒根的男人。”

孫海說罷,勉強擠出一張笑臉。朱翊鈞這才記起眼前的三個人都是挑了卵袋兒的假男人,不由得~笑,便又把話題兒轉到銅鏡上頭:

“這兩隻銅鏡,是北宋還是南宋的?”

“北宋南宋?”孫海平常不讀書,哪有朝代的概念?便望文生義胡扯下去,“依奴才看,這銅鏡肯定產自宋朝的南邊。萬歲爺您看看,這交歡的一對男女,身架兒都不大,不似北人,婆娘的屁股都大過磨盤。”

孫海驢胯扯到馬胯的一番高論,逗得朱翊鈞捧腹大笑。多少年來,太后與張居正馮保三人,對他管束極嚴,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過。他忽然感到每日批覽奏摺會見大臣的生活是多麼枯燥:笑夠了,他又問小廝:

“這銅鏡是從哪兒弄到的?”

“是棋盤街上借過來的。”

朱翊鈞記起上午在另一家字畫店裡買的倪雲林的《十萬圖》,也是取自棋盤街,便道:

“怎麼這東長街集市上好一點的貨物,都是從棋盤街上借來的。”

嘶答:“棋盤街上的店家,聽說咱大內紫禁城要辦集市,個個都主動把貨物送過來寄售,都瞧著萬歲爺是個大買主。”

“原來是這樣,”朱翊鈞又用手指頭彈了彈銅鏡,“這兩隻鏡子,要多少錢?”

“二十兩銀子一面。”

“貴倒不貴。”

“萬歲爺,要不你買下?”孫海趁機慫恿。

朱翊鈞有心收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