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還要和他生前的戰友們交流一下。”
“不過,你看明天好不好?”劉科長倒不是在推託,“今天畢竟大家已經下班了,這個也不是什麼急事,再把同志們叫回來也很麻煩。”
王鵬也累了:“那麼,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幫我們安排一個住處?我,還有我一個女同事。”
哦,女同事……劉科長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有似乎什麼都不明白,打電話到招待所給他們安排房間。
然後就是找光頭了。不過光頭現在似乎不在市內,似乎他們中午到了市局打了一晃之後,就走了,去了周圍的鄉鎮查案子去了。
“小周怎麼還不過來?”王鵬把東西搬到招待所之後,等了一會兒還沒有小周的訊息,有些納悶,“做好事用不著做到全陪的地步吧?”
找她去。王鵬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打算去把小周接回來。
但讓王鵬很吃驚的是,小周不在醫院。
“走叉了?”他只好又回到市局去,但那裡誰也沒看到有小姑娘來過。
“這小姑娘跑哪去了!”王鵬有些著急了,打算找劉科長來報一下失蹤人口問題了。
不過這時候,小周終於回來了。
“咱做好事也用不著這麼折騰。”王鵬看著滿臉疲憊的小周走進招待所,連忙迎上去,“你剛才上哪去了?”
“去了一趟派出所。”小周笑了笑,“他們要我錄口供。”
錄口供?王鵬不明白這有什麼可錄口供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們要幹嗎?”
“不知道。”小周同樣不理解這一套行為是為什麼。
王鵬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你都是怎麼說的?”
小周開始回憶:“我說我叫周與非,今年18歲……”
“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吧。”王鵬攔著她的話,“你說你是國家安全部警察了麼?”
小周搖頭:“沒有,郭隊長說過這個事情不能隨便的說出去,咱們不也商量過說是在京城的一家科技公司上班麼。”在火車上王鵬跟她說好了,如果是無關人等問他們來源城幹什麼,就說是科技公司的人來出差,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說你住哪?”王鵬覺得只要小周把住在市局的事情說出去,事情就不復雜。
“我說我住在招待所。”小周不知道這腦子都是怎麼走的,“公安局招待所,那幫人很高興的樣子。他們還留了我一份身份證影印件。”
很高興?還影印件?這是要幹嗎?王鵬懶得多想:“明天你去檔案館查一下那個殉職警察的資料,能影印的影印一套帶回來。我去找找他的戰友。”
黃德山的老婆據說還沒改嫁,還有個上小學一年級的孩子。王鵬在分局拿著抄下來的地址,借人借車去找黃警官的家屬。
“黃家就在前面那個小區。”帶他去的張警官一邊開車一邊指著不遠處的一片住宅區,“我來過幾次,上次老黃犧牲之後就是我和幾個兄弟來通知嫂子的。”說著話,警官有些黯然的搖搖頭,“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孤兒寡母的我們來探望的也少,真是……”他低聲問,“你們這次,來調查什麼?”
“要問一些事情。”王鵬對於這種和犯罪分子搏鬥導致殉職的警察,很尊敬,“關於老黃生前的一些事情。”
“什麼事?”張警官很疑惑,“不是已經評為烈士了麼?”
王鵬連忙擺手:“不是這個,是另外的一些事,不是來查他的。”
張警官看看他:“你是律師麼?”分局裡讓這兄弟陪他來之前,也沒說是什麼事情,也沒說王鵬是什麼人,只是說要“配合兄弟單位工作”,但警察的兄弟單位實在不多,而且看著王鵬一路皺眉的樣子,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律師。
“不是。”王鵬看看車已經到了小區樓下,岔開話題問,“就是這裡了?”
“對。”張警官把車停好帶他走進一個單元,“他們家住4樓,來之前我們科長已經打過電話了。”他對這裡很熟悉,噔噔的跑上樓叫,“嫂子!嫂子!我是小張!”
四樓右手邊的防盜門卡拉一聲開啟了,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帶著歡快的笑容看著他們:“張叔叔,進來吧。”
“我們一個月來一次,送點錢,送點米麵什麼的。”張警察向王鵬笑一笑之後,三步兩步跳到樓上蹲在那孩子的身前摸摸他的頭,“小龍龍今天沒上學啊!”
“今天星期六,學校放假了。”那個被稱作小龍龍的孩子似乎和警察們已經很熟悉了,伸手到張警官的口袋裡,“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