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那邊“嗯”了很久,似乎才下定決心一樣說,“那是七個超能犯罪者,被國際刑警組織紅色通緝。”
“哦?”王鵬有興致了,“能不能,給我講講?”
“掃聽這個幹什麼?”郭懷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回頭等你辦完事回來再說吧。”說完也不打招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來例假了?王鵬放下電話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怎麼就跟踩了她尾巴一樣?
這種事情,不好說了。王鵬站在小區樓門外儘量醞釀一下感情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按下電鈴:“賈女士在麼?我是王然。”
一個出乎王鵬意料的甜甜地聲音在話筒裡說了一句:“上來吧。”然後便給他開啟了樓門。
王鵬總以為,幹毒販子這一行的。雖然未必要長的五大三粗凶神惡煞。但至少要像八兩金那樣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一身的血腥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原太城的大毒販子賈婷。是這麼嬌小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王鵬甚至想問問她,她有沒有18歲。
“你好,我是賈婷。”那個小小帶著圍裙腳下踏著小熊維尼拖鞋地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在王鵬的手上握了握,然後踢踏踢踏的一邊說著讓他自己找地方坐的話一邊跑進廚房裡:“我正做飯呢。你吃了麼?”
“我吃過了。”王鵬坐在小凳子上看著佈置的極溫馨的房間,看著牆壁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兔八哥之類公仔,看著那臺粉紅色的蘋果電腦,怎麼也不能把毒梟和眼前這個在廚房裡來回忙乎地小姑娘聯絡到一起。
“你吃完了?”小姑娘似乎很失望地樣子,“我聽說你來,特意買的麵條,想讓你嚐嚐我油潑面的手藝。”說完還哎呀地嘆了口氣,“可惜了,買了這麼多。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完呢?”
“我吃,我吃。”王鵬看著兩隻大眼睛一閃一閃望著他地小姑娘無可奈何的點頭,“正想嚐嚐賈老闆地手藝呢。”
賈婷立刻笑了起來,又開始了興致勃勃的做飯,說:“你叫王然是吧?”
“對。”王鵬已經習慣了被稱作這個名字,“怎麼了?”
“叫我婷婷吧,我叫你然然。”賈婷這句話讓王鵬胃裡一陣陣地冒酸水,緊接著只聽見廚房裡刺啦一聲響。然後賈婷端出來一大海碗的油潑面,帶著一頭蒜放在王鵬的面前,“吃吧。”
這要是換個別人,估計今晚上能死在這。王鵬看著這一大碗就不寒而慄:虧著哥兒們還算練過,不然這次一定胃出血!
坐在小板凳上託著下巴看著王鵬一口一口吃光碗裡的麵條,賈婷很滿意的拍拍手:“我的手藝如何?”
“很好。”王鵬嘆了口氣:酸死了……
“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在我這裡吧。”賈婷指了指沙發,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房子小,只有一室一廳,只能委屈你睡沙發了。”
沒關係,給個地方睡就成。王鵬對這些東西倒是無所謂。
“對了,老金據說被條子抓了?”賈婷地這句話總算是有了一點毒梟的味道。“聽說貨也都丟了?”
“本來想把貨扔進汾河裡的。”王鵬說起來這件事情就是苦笑,“誰想得到他斷流了呢!”
“還真是。”賈婷也是跟著搖頭,“要是能扔進河裡,就不論如何也不能給老金定罪了。可惜了。”她嘆了口氣,“都是命啊。”
“汾河怎麼斷流了呢?”王鵬對於這件事情一直都感到很不可思議,“簡直就是老金被捕的罪魁禍首!”
“老金的事情,我們再想想辦法。”也不知道賈婷嘴裡地這個“我們”是誰。不過王鵬很確信就憑那10公斤海洛因,老金這輩子是別想再看見高牆外的太陽了。賈婷很可愛的抓了抓頭,繼續說:“至於汾河什麼的,去年12月就開始斷流了,你們不知道麼?”
“如果知道的話,我們何必還要往河邊跑。”王鵬搖了搖頭看著賈婷把一床被子鋪在沙發上,順口問,“最近生意如何?”
“生意難做啊。”賈婷苦惱的樣子更可愛,但王鵬卻沒心情去琢磨這張臉:“怎麼?警察抓這個抓的厲害了?”
“這不快過年了麼。”賈婷在沙發鋪好床,坐在上面嘆了口氣。“過年之前一個月條子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地厲害,這一段進貨出貨都很困難。不過也沒什麼。”她又笑了笑,說,“等過完年之後就好了。那時候條子們就休息了。咱們也就該上班了。年年如此,倒也不用著急。”
王鵬走過去同樣坐在沙發上。看看周圍:“你這裡,就你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