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完蛋了。
“九難莫慌,為師替你查查,真是不濟,便割斷塵緣,出家作為師的真傳弟子罷了。”
一邊老道幸災樂禍地道,王衝哀怨地看向老道,心說真是壞了,老子就入宮去禍亂天下,也比當閹道士有追求。
八難非要替他檢查,王衝緊捂褲襠,擺手不止,老道卻道:“八難在軍中致遠務幹過,人那煩惱根他不懂,騾馬根卻懂,讓他瞧瞧總是好的。”
致遠務是管輜重輸送的驢騾牛馬雜畜,聽這話意思,難道八難還當過獸醫?便是如此,王衝也不願被當作騾馬瞧,腦袋更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八難也不勉強,就用手按了按王衝的兩側腰眼,“痛不痛?漲不漲?”
王衝搖頭,八難一巴掌怕上他肩膀:“那就別擔心了,真碎了,腰子也會出毛病的。”
這樣也行?
王衝一臉狐疑,八難伸手一指被綁得跟麻花似的,丟在牆角的少女:“不信你去辦那蕃女。行不行一辦便知。”
他嘿嘿怪笑道:“師弟還是童子**?也算便宜這蕃女了。”
少女聽得清清楚楚,呼吸驟然粗了。濃密的睫毛跳個不停。王衝看看面不改se的老道,再看看一臉認真模樣的八難。訝異地道:“你們還是出家人麼?再說這些人是要送官府的,怎能自行處置?”
八難嘁了一聲:“蕃人又不是漢人,在內地犯事,等同奴婢。官府都不願插手,寧可事主自己了結。”
聽起來八難對這種事已極為熟悉,王衝對他來歷的推測還真**不離十。
感覺胯下疼痛已緩了不少,八難剛才的話更是安慰,王衝便勉強壓下了對子孫根的憂慮,開始對正事有了心思。
王衝道:“那好吧。麻煩師兄把這女子提到另一間房去。”
八難瞪眼:“你還真的要辦啊?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是出家人,怎能眼見師弟你幹這事?”
王衝沒好氣地道:“我是要問她事情。”
八難眼瞪得更大:“審問?你懂麼?不如我來,以我的手腕,便是石頭人也得開口。”
王衝看看他,再看看一邊置若罔聞的老道,心說你們這出家人,到底是什麼標準?
“女的歸我,男的歸你。”
王衝懶得再跟八難玩腦筋急轉彎。讓他去玩那兩個蕃人好了。
他已猜到這三人的來歷,審視自己所為,唯一能牽扯到蕃人的,就只有一個人……何三耳何廣林。何廣林被髮落去了永康軍。也就是後世的都江堰市,那裡有博馬場,用茶葉布帛與羌蕃換馬。出錢找蕃人作殺手。既合乎情理,又很方便。
但其他的事還不明白。盯著潘寡婦的蕃人是什麼來路,跟眼前這幾人又有什麼關係。這些問題。八難為硬,審訊那兩個蕃人,自己為軟,從這個李銀月身上找答案。
“交給我便是!”
八難盯著那兩個蕃人,舔了舔嘴唇,笑得格外猙獰。
少女脫臼的手臂已被八難接好,但雙手背縛,雙腿也綁著,臉上身上傷痕累累。王衝那一石頭砸中眼角,似乎還傷到了眼睛,右腳踢在石頭上,也不知斷了幾根趾骨,總之已無反抗之力。即便王衝也傷得行路艱難,倒也不怕單獨面對她。
王衝道:“我只問你一些話,你老老實實答,還能保住xing命。”
少女兩眼睜開,左眼明亮如星辰,右眼卻染著血絲,但兩眼都蘊著不屈的怒火,她神se平靜地道:“我小時候就隨爹爹在深山裡捕獵,面對野狼、猛虎、豹子、蟒蛇不知多少次,離死只有一步這種事經得太多,早就看淡了,你要殺便殺,何必羅嗦!我是要殺你,不信你還能放我活路,別把我當小女兒家哄騙!”
王衝搖頭道:“你現在這樣,好醜……”
少女一滯,怒哼一聲便又閉了眼。
王衝危言聳聽地恐嚇道:“你若是不開口,也好辦,我就把你當女盜賊交給官府。你知道官府會怎麼處置你嗎?會把你剝光了丟在木驢上,拉著你遊街,木驢還裝著……大棍子,從你身下捅進去,木驢行一步,棍子轉一圈,到最後會從你咽喉裡捅出來,那時你還沒死。”
少女臉se一下就青白如紙,王衝正要暗道賓果,卻見血se又猛然湧回,將她那張臉漲成紫紅,那斑斑血跡似乎也融了進去。
“你們漢人就是這般待女人的!我早就知道!我娘就是這麼死的!你有膽便這麼待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不放過所有漢人,我爹爹也一定會報仇的!他會殺光所有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