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中醫婦科名家柴嵩巖:現在女人那些事兒 作者:田原
引子(1)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女友的一側卵巢上長了個“水袋”,術語叫囊腫。因為長的太大了,醫生說必須切除。長在那樣“曖昧”的深度,再加上醫生對女友專業的安慰:最壞的可能也不過是切去一側卵巢而已,還剩下一個呢,不礙事。
輕飄的語氣,好像只是切下一個爛蘑菇,小事一樁。但女友聽後,卻是臉色發青,看上去隨時有暈倒的可能。任何一個不曾面對過這種情況的男人或女人,大概都很難理解她的恐懼,她將面對的,不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小手術,而是失去一側卵巢。
記得著名的知性美女代表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有這樣一句話:“女人嗎?這也太簡單了!熱衷於搞簡單公式的人說:她就是子宮;就是卵巢。她是個雌性(female)——用這個詞給她下定義就足夠了。”雖然波大姐這樣說,是對把女人物化的一種極大諷刺,從情感上我們卻不能完全否認這樣的“哲學謬論”。
女人是感性的,女人的卵巢無論在肉體或精神上,都極其重要,卵巢、子宮,就是女人的生命。
當一對男女相愛時,精子和卵子也相愛了,在女性身體裡一處名叫卵巢的地方生出了第一枚卵子,在一處名叫子宮的地方精子和卵子安了家,生育出新的生命,於是人類就這樣一代代傳承了下來。卵巢、子宮是生命之源,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卵巢和子宮又有特別的含義,它們飽含了一個女人全部的青春、活力和情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是高喊自由第一,貌似瀟灑的“丁克一族”,也不能容忍因為任何原因失去自己的卵巢或子宮。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底線:孩子,可以不要,但是生育能力絕對不能失去。
親眼見過一位做了卵巢切除手術的30歲女人,一個曾經風情萬種,走在路上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兩百的女人,卻在做過卵巢切除手術之後像缺少根脈的花朵一樣委靡、枯萎,她的精神漸漸恍惚,她的面板越見乾涸,她的體重直線下降。她親口對我說:“姐妹兒,雖然沒人知道我做手術的事兒,可我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女人了,就連馬路上的陌生人,我都覺得他看得出我失去了一個卵巢。”
可是對於現代女性來說,不管她多大年紀,20歲也好,30歲、50歲都好,當子宮、卵巢這些微妙的地方病了,長了奇怪的東西,甚至影響到孕育後代時,不手術又能怎麼辦呢?不手術就意味著每次月經來潮時劇烈的疼痛,止不住的血流;不手術就意味著要承受炎症發作時的折磨,不能孕育後代的痛苦,還有想象中的蔑視與嘲笑……
對於“未病”的戒慎,使女人更愛自己的卵巢。
慢慢地,連商人們也看到女人如此重視卵巢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利益,於是不知道是哪一年,滿大街的美容、醫療機構,開始風行一種叫做卵巢美容的垃圾服務,任由並不專業的“專業人士”在女人們的肚皮或是腰上胡亂的按摩,隔著肚皮給卵巢搔癢。
是的,我們很愛自己的卵巢,愛得盲目,也愛得亂七八糟。
還記得梅豔芳那首經典的《女人花》嗎?
我有花一朵,
藏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四年前,唱著《女人花》的梅豔芳安靜地離開了塵世的喧囂,帶著未能完滿的愛情、帶著無人可敵的“百變天后”的榮耀離開了她所眷戀的生活。四十年,短暫的花期。在我們中間,還有多少女人在花開最盛時出現了各種婦科疾病?從此中止了愛情,甚至終止了生命。
對於女人來說,這一切真的沒有辦法逆轉嗎?還是我們只需要一個愛花、護花的人,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心裡的花朵仍舊盛開?
我們要說的,是關於現在女人那些事兒,炎症,子宮肌瘤,卵巢囊腫……
目錄
女人故事一 女人,誰來守護你
第一章 現在女人的那些病
1。 炎症導致的宮外孕
女人故事二 子宮外的愛情
2。 子宮肌瘤——切你不切?
3。 一個多囊卵巢患者的“孕事”
4。 與“階層”有關的不孕症
第二章 女孩兒們 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