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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貴的聲音卻很高:“胡說從來沒有人這樣做的,那老鈴醫教你幾個方子倒也有效,只是這外傷治療,他只怕並不在行,說出來的話顯然都是錯的我不准你亂來,拿病人瞎搞”
左少陽簡直哭笑不得,燒傷一定要儘快進行冷水治療,早進行一刻就早好一刻。可是老爹左貴堅決阻攔,壓根沒辦法進行。
正在兩人在屋裡爭吵時,門口啪啪啪響起拍門聲。幾個小孩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先前見大人緊張慌亂,也跟著哭,現在大人不緊張了,他們也就開心跳躍了,聽到拍門聲,又搶著去開門。
門一看,幾個小孩嚇得驚叫逃開,卻原來門口是幾個兵士抬著的五個門板,上面躺著五個鮮血淋漓的兵士,痛苦地呻吟著。
當先一個軍校站在門口,大刺刺道:“哪位是藥鋪的郎中啊?”
左貴聽到,急忙從屋裡出來,拱手道:“老朽便是。”
軍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我們大將軍說了,這次抗敵,死傷了不少兄弟,由於受傷的兄弟人數太多,軍醫照顧不過來,這幾位兄弟躺在院子裡都半天了,也沒人照料,所以,大將軍吩咐了,把一些傷勢比較輕的傷員分送到城裡各個藥鋪,請你們幫著救治。你們放心,藥費診金少不了你們的。”說罷,將一吊銅錢丟在了長條几案上。
一吊銅錢也就一百文,左少陽一瞧,那五個兵士,一個是燒傷的,三個箭傷,兩個中大腿,一箇中肩部,另一個腿骨斷了。
左貴忙答應:“行啊,將士們保護我們百姓,盡點力醫治也是應該的。”
“那好,把人放下。你趕緊救治吧,我們走了。”
那幾個抬門板的兵士把傷兵抬進來放在大堂的空地上,然後走了。左貴立刻蹲下開始檢查。
藉著這個工夫,左少陽悄悄從廚房端了一盆冷水出來,放在門口候診的長條板凳上,示意先前來的那年輕人在水盆旁邊坐下,把燒傷的手整個放進水盆裡進行浸泡。
那年輕人和他陪同來的父母並沒有聽見左少陽和左貴在裡屋說的話,所以不知道左貴反對這樣做,聽小郎中說了,還以為是左貴的意思,忙坐在長條板凳上,把受傷的手放進了冷水盆裡,頓時感到燒傷的手臂處一陣清涼之意,呻吟聲也和緩了許多。
那中年人問:“小郎中,要泡多久啊?”
“一頓飯左右。”
左少陽來到那五個兵士旁邊,見左貴正在給大腿中箭的那位處理箭傷,那個燒傷的兵士燒傷的是臉部,這要處理不好,便會留下瘢痕,色素沉著而毀容。而臉部是不好用水進行浸泡的。只能進行冷敷。
五個兵士放在大堂,頓時便將大堂塞得滿滿的了,左少陽跟左貴老爹道:“爹,要不,燒傷的和骨折這兩位放在炮製房裡吧?不然大堂裡連走路都不方便了。”
左貴頭也不回:“行,你叫苗姑娘你們搬吧。”
苗佩蘭已經聽見了,趕緊搶先進了炮製房,把兩個弟弟的鋪蓋卷卷起來放在一邊,騰出空地,然後幫左少陽將門板上的兩個受傷兵士抬進了屋裡,隨即又從廚房端了一盤冷水出來,放在那燒傷兵士旁邊,那兵士神志還是清楚的,左少陽告訴他,不停地用冷水敷臉上的燒傷,要冷敷一頓飯工夫。不停換水,不能怕冷,否則臉上留疤,娶不到媳婦可不能怪自己沒提醒。
這兵士只有十五六歲,一看就是農村來的老實巴交的孩子,忙不迭答應了,自己拿著帕子浸了冷水冷敷。
左少陽又拿來兩瓶藥水來,這兩瓶藥都是左少陽自己配置的,取方於清朝的《醫宗金鑑》,其中一瓶內服,主要以生川烏、生草烏配伍洋金花、羊躑躅、薑黃等,功用為麻醉止痛。另一瓶為外用藥,用川烏配生南星、蟾酥等,是外敷的區域性麻醉方。可以先止痛,同時也為後面的接骨做好準備。
左少陽幫那腿骨骨折的兵士擦了藥,用給他喂服了內用整骨麻醉藥,這樣等一會就可以幫他接骨了。
左少陽出了炮製房,來到老爹左貴身邊,左貴還在給那兩個箭傷兵士治療,此時正在給其中一個腿部中箭的兵士取出腿上的箭簇,只是,這支箭是有倒鉤的狼牙箭,如果硬拔,會生生扯掉一大塊肉下來。
左貴只能用刀子切開創口,再把狼牙箭取出來。但是,左貴由於沒有使用麻醉藥,這一箭射入很深,一時取不出來,那兵士痛得長聲慘叫。
中草藥裡,具有麻醉作用的藥材比較多,比如用於牙科麻醉的細辛、區域性麻醉的辛夷、用於整骨等區域性麻醉的川烏、雞矢藤、蟾酥,以及肉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