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經過,說了皇上任命他為送醫使的事情,決定到了倭國,好好履職,為移居倭國的大唐子民送醫送藥。同時,也表達了一家人對左少陽的擔心,希望他能早日到倭國團聚。
原來說是到倭國隱居,現在成了皇帝委派的“送醫使”,成了朝廷官員了,這倒是個戲劇性的變化。父親有了那幾本老神醫的醫術心得,醫術肯定會大增的,這倒不用擔心。
“談不上,如果皇帝真要為難我的家人,就算我們躲到天邊,皇帝也會找到我們的。所以,真正安全的地方,只有皇帝的嘴。”
羅公公有些尷尬:“大人這話倒也有些意思。既然大人放心了,咱家也就算交了差了。”
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似乎都沒有發自內心。
“嘿嘿,若不說仁醫倒也罷了,若說仁醫,我倒是不敢當了。”左少陽冷冷笑道,“我說了,從今以後,我樂意做的事情,我才會做,他們三個串通了整我,把我往死裡整,現在都整到死牢裡了,我還把熱臉貼在他們冷屁股上幫他們家人治病?我還真是有病了我的家人是否平安,跟給他們家人治病沒有半點關係,我的家人平安是理所應當的,皇帝本來就不該株連我的家人,判決裡也沒有株連我的家人的半點意思,所以,我用不著用我的家人的平安來換取給他們三個人的家人治病當時交換的條件,只是給其他大臣和家人治病,這一點我已經做到了。因此,公公再也不要用這件事來說事了。”
一通話,說的羅公公一張老臉漲紅了,乾笑兩聲,道:“那,大人卻要如何,才能給他們治病呢?”
“很簡單,”左少陽道:“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根據事實真相判我無罪,我就給他們家人治病,送我到倭國與我家人團聚,我就給他們三人治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你們要說我見死不救也好,說我鐵石心腸也好,我都認沒關係,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我一身黑鍋多了,也不愁多這一項”
羅公公簡直無語了,大概是皇帝給了任務,所以又低聲下氣勸說了半天,左少陽卻好不鬆口。羅公公無可奈何,只好搖著頭告辭走了。
他們一走,關上門,苗佩蘭撲入左少陽懷裡,兩人如飢似渴地擁吻在一起,過了良久,這才分開。
兩人相擁著坐下說話。苗佩蘭說了這些時間的事情經過,路上,她已經聽說了滿朝文武很多人都患了屍注病的情況。但是不知道左少陽跟他們的恩怨。於是左少陽把事情經過都說了。苗佩蘭聽說劉政會他們三個都患了屍注,高興地直拍手:“這才叫惡有惡報該該該”
可是,又聽說他們三個家人很多患了屍注病,左少陽堅決拒絕不肯給他們醫治,除非宣告無罪之後,又有些黯然了。
她的表情逃不過左少陽的眼睛,低聲問道:”
“不啊,老爺決定的,自然有老爺的道理。”苗佩蘭笑得有些勉強。
“有什麼話你就說,咱們兩不用遮遮掩掩的。”
苗佩蘭勉強一笑,依偎著他道:“我只是想,他們家人挺可憐的,被他們三個給連累了,要是不在他們家,或許這條命就能保下來了。”
左少陽淡淡一笑:“我們家人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他們不可憐嗎?他們還不是被我的事情連累了也要讓他們感受一下被連累的苦讓他們也知道,這樣做別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是,老爺說的沒錯。”苗佩蘭聽到左少陽說起這件事,頓時想起家人受到的苦難,想起自己的夫君秋後就要問斬,不覺心中一寒,摟緊了左少陽。
有了苗佩蘭,左少陽的日子便好過多了。
劉政會等三人原指望這一次羅公公能說服左少陽給他們家人治病的,沒想到還是沒有效果,三人這才真正慌了,他們的病已經很嚴重,拖著沉重的身子,拖家帶口一個接一個地來跪在地上懇求左少陽救命。包括於老太醫的孫女於妍妍,當真在圍牆外跪了一天一夜,左少陽依然鐵石心腸沒鬆口。
苗佩蘭開始的時候很不忍心,可是,見左少陽無動於衷,也不敢開口勸,到後來,索性躲到了屋裡蒙著被子。耳不聽,心不煩。
就這樣,過了整整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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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注是一種慢性病,一般情況下要持續很長時間才最終死亡,但這一次,他們傳染的是杜夫人的具有很強傳染性的烈性屍注病,所以發展很快,從左少陽被投入死牢到現在已經半年過去了,也就是說,這些病人也染病達半年了,除了左少陽救治的這些病患絕大部分正在穩步好轉之外,其餘的劉政會、於老太醫好杜淹及其家人,則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