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酋長下山了。
左少陽又潛入水底,再次檢視水下情況,發現不止一處有水流下灌的跡象,估計塘底地下河的入水口應該比較小,而被落石堵住的又不止一處。他把存在下灌水流的岩石都記住了,這才又上了岸。
現在還是夏季,只要不呆在水裡,岸上還是比較熱的,光著膀子也不擔心著涼。
等了好半天,終於看見山下來了一幫人,趕著兩頭牛上來了。左少陽讓他們留下耕牛和鐵鏈然後下山去了。剩下的事情他們不會水性也幫不上忙,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
左少陽將鐵鏈一頭拴在二牛抬的橫槓上,然後拿著鐵鏈另一頭潛到水底,將鐵鏈綁住最大的那塊岩石,綁好鎖緊。然後浮出水面,上了岸,摘了一根樹枝,抽打耕牛往前走。
那耕牛四蹄奮力,往前走了好幾步,左少陽估計巨石已經拉開,這才拉住耕牛,重新潛入水底。
果然,那塊巨石已經被拖開數步,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一股水流倒灌入石縫之中
左少陽大喜,解開了銅鎖,拉著鐵鏈到另一處大石頭前,如法炮製,一連拉開了好幾塊大石頭,他感覺四周都有水流往地縫裡倒灌,那感覺很爽。
剩下的石頭都比較小,他能用手搬開。
將所有的可能堵住地下水入口的石頭都搬開之後,左少陽上了岸。他穿好衣服,坐在岩石上,長長地舒了口氣,等著下面土堡哨音響,可是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還是沒聽到哨音響
難道梅朵忘了?不可能那是吹了自己沒聽見?也不可能,因為從瀑布這裡到土堡的距離,比上次他們在邊境山上到邊境小鎮的距離要近得多,那次吹哨達龍辛都能聽見趕來,這次不可能自己聽不到。
難道,這裡根本不是那泉水的入口處?所以自己忙活了半天根本沒什麼效果?
想到這個結果,左少陽很是沮喪,也懶得牽那兩頭牛了,等一會叫酋長的人來牽走就行了,他垂頭喪氣慢慢往山下走。
沿著那條小河往下走,河水清澈見底,可是他的心情卻跟洪水一樣渾濁。其實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噴泉嘛,不噴就不噴唄,自己走人就是了,但是,沒有當上法王之前,他很無所謂,可是當人家都認為他是法力高強的法王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才對得起人家的信任。
頭一天給那怪獸治病,那是他拿手好菜,沒什麼難度,可是這噴泉問題,他又不是學地質的,更沒有相應的儀器裝置,那噴泉到底是從何處而來,不得而知,僅僅是推測,又恰好在附近的水源發現了地下河的入口被地震導致的山崩落下的石頭壓住了,一廂情願地把石頭搬開,自以為這樣就能讓噴泉復噴,卻不知地下河有多複雜,哪裡就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看來,還是搞錯了,那噴泉的地下水源,肯定不是這裡,也不知道是哪裡,算了,自己到底不是真的法王,沒有什麼法力,除了看病,別的還是省省吧,別自己把自己當個人物,自己不過是個小郎中罷了。
左少陽垂頭喪氣下到山腳,望著小河流向山間的江水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揹著手往城堡走去。
就在這時,就聽到尖銳刺耳的哨音破天而起,震得耳膜都在嗡嗡直響
倒不是真的有那麼刺耳,而是這個聲音一直是左少陽期盼的,從滿懷希望到漸漸失望到徹底絕望的時候,陡然聽見這聲音,這才感到是那樣的震驚,那樣的刺耳。
左少陽整個都呆住了,他擔心是不是自己太失望了,造成了幻聽?伸手要去掏耳朵,就在這時,又是幾聲尖利的哨音破空而來,那聲音原本非常的尖利,此刻聽著,卻怎麼有一種說不出的歡躍之情?
左少陽這一次確信沒有聽錯了,他狂喜,這種喜悅類似於絕處逢生,他一蹦三尺高,跳躍著往城堡奔去。
快到城邊時,遠遠地,左少陽看見黑壓壓的人出了城門,在山下青青的草地上散開了,如同一股黑色的海浪一般朝自己衝來
衝在最前面的,自然便是光頭胖子酋長西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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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繞最然很胖,可是跑起來卻很有勁力,跟黑熊似的,咚咚踩著草皮,咧著嘴狂笑著:“哈哈哈,法王龍水又噴了,龍神又庇護我們迷桑了哈哈哈……”
卻原來,這眼噴泉下面的地下河水容量比較大,半年裡沒有降雨,只靠雪山融雪而成的小河瀑布下的水潭的水灌入。而入口又被地震的落石壓住,只有很少的水能進入地下河。造成水位急劇下降,無法形成水壓,也就不能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