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常厚,而且一直落到地上,摸一摸,軟綿綿的,裡面應該是絲棉。買得起絲綿被,這家人在村裡應該家境相對不錯。
進了屋裡,頓時感到屋裡熱騰騰的,抬頭一看,只見一張土炕上,躺著一個婦人,蓋著厚厚的破舊的絲綿被。腦袋上還裹了一張厚毛巾。旁邊放著一個襁褓。窗戶上,也是掛著厚厚的窗簾布。
左少陽皺眉道:“這屋裡怎麼捂得這麼厚實?一點風都不透,這麼熱的天,還蓋這麼厚的棉被,不發熱才怪了。趕緊的,把窗戶開啟吧”
老婦急忙攔住:“別道長,我兒媳婦還在坐月子,不能見風的。”
“不能見風不是這樣理解的,一點氣都不透,還蓋這麼厚的被子,沒有病也得捂出病來。快把窗戶開啟,把門簾卸了,讓屋裡透透氣。聽我的沒錯,我是學醫的。要是再這樣捂下去,真的會把人捂壞的。”
那產婦已經被捂得難受死了,巴不得這句話,忙對婆婆說;“娘,就聽這位道長郎中的吧。”
“嗯……”老婦猶豫片刻,這才同意,把窗戶上的厚厚的窗簾取了,把門簾也取了,把厚厚的被子也換成了一床薄被。還開了門,把一扇窗戶也開啟了。
那產婦痛快地吸了幾口氣:“好舒服啊。”
“沒有。”
左少陽有些為難了,他的出診箱在山頂上,如果要回去拿,一去一回,得到晚上去了,夜裡走森林裡太危險了。便只能拖到明天。
正想著,那產婦道:“娘,我想喝水。”
老婦急忙端了一杯滾燙的熱水來。
產婦搖頭道:“我不喝熱的,我想喝冷水。”
“這怎麼行”老婦板著臉埋怨道,“你正在坐月子,哪能喝涼的?”
左少陽聽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問那產婦道:“你想喝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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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好是剛從水井裡打上來的涼涼的那種。”
“好,我去井裡給你打來。”
老婦嚇了一跳:“道長,千萬使不得,她坐月子呢,不能碰冷的東西,會坐下病的。”
左少陽笑道:“她現在是病人,生著病的,發熱呢,而治療她這發熱病的藥方,便是涼水。”
“啥?涼水也能治病?”
“能治病不一定用藥,只要方法得當,就算是涼水,也能治病。聽我的沒錯”
產婦高興極了:“對對就聽道長郎中的,娘。”
那老婦聽左少陽說的如此肯定,便答應了。左少陽從院子水井裡打了一桶水,舀了一瓢給那產婦喝。
產婦咕咚咚一口氣喝光了這一瓢水。一抹嘴,道:“真舒服”
老婦卻擔憂地看著她。
左少陽對那產婦道:“等一會你會全身發顫,打抖,然後會出汗,汗出完了,你的病就好了。”
果然,剛過了片刻,那產婦便全身發抖,哆嗦個不停。老婦嚇壞了,急聲問左少陽怎麼回事?
左少陽道:“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說了,這是正常現象,這叫戰汗作解。她哆嗦完了就會發熱,然後出汗,病才能好。”
聽了左少陽這話,老婦和產婦都心安了,便等著發熱。說來也怪,一頓飯功夫,產婦不哆嗦了,開始發熱,又過了一會,便出汗了,額頭上、手心裡、腳底板都是汗。
大汗淋漓之後,一摸產婦的額頭,果真正常了,不發燒了,人也精神了。
老婦和產婦驚喜交加,連聲說左少陽真是神醫。用一瓢涼水都能把病治好,當真是厲害。
老婦很感激左少陽,非要幫他烹製那隻野兔,做好之後帶上山去吃。左少陽便同意了。
這老婦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動作也很麻利,很快便把一隻兔子做好了,裝在竹篾編制的籮筐裡,給了左少陽,還叮囑他以後常到村子裡來,可以幫他做飯炒菜帶回山上去。
左少陽滿口答應了,挑著水桶,拿著弩箭,還有一大包吃的,告辭離開了村子。
他來到清幽幽的小河邊,打了兩桶水,挑著返回了山頂。
當然,這個路還是很遠的,爬坡也很艱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山頂,路上歇息了無數次。到了山頂的時候,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那一挑水也喝掉了小半桶。
左少陽吃了炒兔子肉。
黃昏,蕭芸飛來了,她好象就躲在某棵大樹後面似的,一轉身,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左少陽欣喜地抱住了她,要親嘴,卻被她的纖纖柔荑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