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媳,彌三郎遺孀,阿樂,”
“哦,他一生下你就在身邊,你必甚是疼他了?”
“當然,寧願賠上性命,也得保護少主。”
“唉!”勝重長嘆了一口氣,“若常高院說,透過田中之手,將孩子交給了砥石屋屬實,但孩子並非秀賴所出,那將如何?知道真相的只有常高院。你怕只是聽信了謠傳,或是你隨意編排。”
“不!怎會有這等事?奴婢被召進大坂城侍奉少主一事,便是明證。”
“我聽常高院說,去歲冬役後,城內一直事務繁忙,哪有閒暇管這些事?”
“夫人會說這話?”乳母頗為驚訝,往前探了探身子,繼續道,“請讓奴婢見一見夫人。要是現在還說少主身份可疑,少主怎能有立足之地?在本城,少主經常在右府大人膝下玩耍……”
“等一下!”勝重無奈地打斷了她,“這都是你一人胡思亂想,據我查證:事實並非如此。那田中,似就是個歹人。”
“六左衛門?”
“對,據說常高院託付給田中的孩子,早已經死於天花。”
“啊!怎有這等事?”
“待我說完。為了遵守約定,六左衛門便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做了養子。這樣做,雖是不義,但之後仍可稱孩子乃是秀賴所出,許還能成為大坂城主。他起了壞心,才將孩子送進大坂城。這個傳聞,你可聽過?”
板倉勝重知道家康心中悲苦,便想救國松一命。他把罪過全都推到了田中頭上,如此不僅可救國松,還能令京極一族免去藏匿之罪。
板倉勝重故意將乳母單獨叫到自己面前,極盡暗示。若她說這孩子乃是先前效力於京極的浪人之子,這浪人出於私利,故意說孩子乃是秀賴私生云云。這對父子便不能繼續留在京城,將被逐放,事情就可不了了之。好事的市井之人也因此不會再多言,田中乃歷事之人,自能明白勝重的心思,必頗樂意回到鄉下,隱姓埋名。但首先得把這個乳母的嘴堵住。然而,這女人心中的盤算卻與勝重所計完全相反。她以為,只要能言明孩子乃秀賴所生,便能救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