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我們損失巨大,原本在郵輪中找到了足夠的手電,現在卻只剩下了一把。
過了不知多久,大家紛紛醒來,個個精神都很飽滿。關於接下來該做什麼,草頭王早已有了打算。之前站在鋼鐵廢墟的頂端,我們就已經發現,暗黑之海的西面,一大片陰影處,隱約有一片高海拔的陸地。至於其他方向,幾乎都沒發現陸地。
接下來我們不得不“遠涉重洋”,游到對面的陸地上,到了那裡再發訊號,與其他人會和,回到中心那硯臺島已經毫無意義。
眾人裝備好武器,草頭王拍著郭正宇的肩膀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郭正宇笑著說道:“好多了,沒問題。”
我和老孫上前揭開堵住洞口的木板,當先走了出去,六個人一起,沿著鋼鐵廢墟的基部,向西側繞去。
我看了看四周,晶石壁的光芒極度的暗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滅掉。不過據我們觀察,這些發光的晶石應該不會產生這樣的突變,光亮照這個速度暗下去,等到漆黑一片還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來到鋼鐵廢墟的西側時,我們眺望了一番對岸的情景,下定決心要一口氣游過去,在晶石完全暗下去之前。
草頭王那裡還有一把手電,不到關鍵時刻,我們是不會去用少年醫仙。將武器食物等都放進揹包後,草頭王一個人當先下了水。
我扶著一個鐵梁,忍著水寒,第二個下了水。後面的人接二連三跟了上來,留在岸上墊底的藍兆菲目送著我們全部下水後,她才身子一動,踏入水中。
待在這暗黑一片的水中,非常考驗人的心理。因為我們不能確定,這黑漆漆的水裡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到彼岸那麼遠的距離,也夠我們游上一會兒了。
藍兆菲的半隻腳踏在水中,隨意地掃了一眼遠方,忽然神色一滯,隨即大呼道:“快回來,危險”
我立刻停了下來下一看,見沒有東西,這才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尚未完全下水的藍兆菲。這時草頭王遊了回來,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回去,一邊遊一邊大叫道:“水裡有章魚,都回去,回去”
霎時間,水面好像摔碎了的鏡子,水裡浪潮湧動,轟然作響。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有東西興風作浪,所以立刻頭也不回地,玩命兒往回遊。
不等我們幾個上岸,藍兆菲便抽出了衝鋒槍,對著水面一通掃射。我一爬上岸,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的水面上,幾條白色蟒蛇一樣的東西劇烈抽動盤曲了片刻,也許是身子中彈吃疼,那章魚收回觸手,再次潛入到了水中。
“是不是之前那條?”我問道。
“不知道。”藍兆菲換了彈匣,說道。
“操,早就埋伏好了,那玩意打死了嗎?”老孫氣急敗壞地罵著,問藍兆菲。
“不確定。”藍兆菲再次端起了槍,對著水面,神情一絲不苟。
說話間,面前的水面又炸開了花,一條粗大的觸手轟然衝出水面,狠狠地甩起後,不由分說就朝我們砸來。
如果被這玩意砸到,肯定不死也殘了。眾人忙向兩邊躲開,期間藍兆菲抽空又射了一梭子子彈,那觸手好像觸電一樣,猛地收回。
被觸手擊打過的地方,一片狼藉,鐵鏽渣漫天飛舞,甚至鋼鐵廢墟也晃了幾晃,發出恐怖的吱吱嘎嘎的聲音,幾欲傾倒。
藍兆菲一連向水中不知射了幾梭子子彈,那條大章魚興風作浪片刻後,便沉入水底,音信全無。
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豈料後面又是一連串驚慌失措的叫聲。我一回過頭,就看到老孫一臉慌張地往這邊跑,其後面還跟著一個張牙舞爪的胖子,那胖子全身一片血汙,但是看樣子卻很眼熟。
“相撲手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跟沒事似的”我倒吸口冷氣,剛想拿出槍支對付,忽聽啪啪幾聲響,藍兆菲已經當先扣動了扳機,將那相撲手粽子的腦袋打去了半個,混著腦漿的血汙四濺,弄得老孫後背、後腦勺上都是。
老孫當場呆在原地,看了一眼開槍的藍兆菲,又回頭看了一眼倒地的相撲手粽子,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老孫厭惡地看著手中的血汙,居然還放到鼻子跟聞了聞,乾嘔了一下後,瘋狂地甩著手。
吱——嘎——
我們來不及休整,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金屬扭曲摩擦的聲音,鋼鐵廢墟上的一艘大鐵船,支撐不住,正慢慢傾倒,向我們砸來。
“閃開”不知誰首先大叫了一聲,幾個人沒了命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