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搖頭,走回木屋,從錢包裡抽出一百塊給了他。
二娃子不客氣地接過錢,舉著百元大鈔反看正看,片刻後mǎnyi地點點頭,回頭交給了婦人。
劉大寶見狀嘴一撇,在韋瑩身邊小聲嘀咕道:“這就是你說的淳樸山民?”
韋瑩剜了他一眼,嗔道:“你別以偏概全,再說這麼大的雨,人家帶路也不容易,掙點錢不應該嗎?咱們也算是一個行業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嚮導是要收費的嗎?”
劉大寶不服氣地歪過頭,但嘴上還是服軟道:“是是是,你說的對,怎麼著你都佔理。”
婦人很自然地接過二娃子手中的錢,說道:“你看你們,也不等雨停了再走,我就不留你們了啊,二娃子,送這幾個人過去趕緊回來,敢往深處去,我打斷你的腿!”
婦人邊說,邊給二娃子戴上了遮雨的竹帽。
二娃子點點頭,不情願地嘟囔道:“我要是往深處去了,你想見我都沒機會了,更別提打斷我的腿。”
婦人瞪了二娃子一眼,推搡著他出門,然後笑著對我們道:“你們慢走啊,路上注意安全,記準了,千萬不要走過王爺石黑色紀元!”
不多時,一行四人走在了山間的小路上。也許是大雨的原因,山間的小路模糊不清,幾乎不可辨認,小路曲曲折折,在參天的古木間延伸著,漸漸遠離山村,通向大山深處。
有了二娃子這個當地嚮導,我們也不愁找不到路,只是機械地跟在其身後。
路上,我問二娃子:“大山深處,也就是那塊王爺石後面到底有什麼,把你們嚇成那樣。”
二娃子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進去的人少有出來的。”
我道:“少有,那證明也有出來的了?”
二娃子點點頭道:“我大伯跑出來了,不光胳膊斷了一條,人還傻了。”
聽了這話,我們幾個禁不住互望一眼。
韋瑩問道:“你大伯現在在哪裡?”
“在家,袁大夫剛給看完。”二娃子答道。
在泥濘的山路中跋涉了兩個多小時,林間陰暗無比,這才剛過了中午沒多久,卻好像夜幕即將降臨一般。
落葉被雨滴接連不斷地拍打,最後終於支撐不住,撲簌掉落在山野間。山路中的小道被泥水沖刷後,重新覆蓋上一層落葉,一股雨腥氣混雜著泥土的清香,瀰漫在山林之中。
劉大寶忍受不了沉默,開口問二娃子道:“你們那袁大夫咋不和你們住在一起,非得一個人呆在深山老林?這要是有個急救什麼的還不給耽擱了?”
好像是在整理思路一般,二娃子想了一大會兒,才答道:“袁大夫人好,醫術也好,我小時候進山玩得了怪病,就是袁大夫幫我治好的。她原本住的離我們不遠,後來不知怎麼就搬到深處去了,大人們有的說是因為村裡那個鰥夫楊老二老騷擾她,有的說是因為袁大夫採藥方便才搬走的,還有人說袁大夫愛好清淨,我也問過袁大夫,她不說。”
韋瑩立馬拉住二娃子,停步不前,臉上霎時浮上一片陰雲,好像這天色yiyàng,“你說什麼?有鰥夫騷擾她?誰是楊老二,你帶我去他家,我非打殘他不可,敢欺負我師傅!”
說罷,韋瑩唰地一下,從身上抽出五百塊,遞到二娃子面前,冷冷地說道:“回去,去楊老二家!”
劉大寶嘿一聲,對韋瑩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師傅原來是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韋瑩回過身,怒問劉大寶。
劉大寶訕笑一聲,“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女同志當赤腳醫生,更值得敬佩!”
韋瑩面色稍緩,白了劉大寶一眼,再次看向二娃子。
二娃子雙眼放光地盯著五百塊,嚥了口吐沫,想伸手去接,猶豫了半天,結果還是收回手,如同洩了氣的皮球yiyàng,說道:“不是我不想要這錢,也不是我不想帶你去,楊老二他……他一年前死了。”
韋瑩眉頭一皺,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二娃子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語氣緊張地說道:“一年前,一個晚上,他進山……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樹林子裡,五臟六腑都沒了。”
我問道:“怎麼回事?”
二娃子結結巴巴道:“有人說,楊老二那晚進山,是去騷擾袁大夫,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樣,你倒是說啊!”大寶不耐煩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