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騎的那匹馬可能是漢六匹中性午最烈的,我們幾,地一馬脖子勒斷了,還是被田雞一點點的拉遠。這樣沒命的跑下去,我們都擔心田雞會出事,所以快馬加鞭一點都不敢遲緩。我看到田雞的身子歪斜著,緊緊摟住馬脖子,嚇得都忘記了喊叫。
大寶連連拍打著馬屁股,大聲叫嚷著:“駕!駕!駕!”著實過足了騎馬的癮。這一路的快馬加鞭,幾個人騎著馬很快就出了丘草山,前面的地形變得糟糕起來,一路上幾乎鋪成河流的冰漂礫導致馬匹蹄子落地不穩,有幾次我險些摔下馬去。
前方開始出現小型的冰蝕湖和斷崖,次仁愈發著急起來,不停抽著馬屁股,對我們道:“必須馬上攔下他,要不會有危險!”
見地形不妙,大寶也急了,喘著粗氣朝前面大呼:“停下!四眼田雞!停下”。無奈距離太遠,聲音全被呼嘯而過的勁風帶向了後方。估計田雞也想馬上停下來,可就是身不由己,只好保持自己緊緊粘在馬背上。
我想那馬也不可能傻愣愣地就往懸崖裡鑽吧,又沒受什麼驚,也許被栓得時間長了,出來撒撒蹄子,跑累了就好了。偏偏在這時,前方出現了幾塊大塊的冰漂礫,還有一道綿長的冰蝕湖,將去路阻斷,右邊就是一道斷崖,田雞胯下那匹馬跑的起勁,竟然沒有停的跡象,強有力的後蹄用力蹬在地上,反彈而起,躍在空中,前蹄微屈,鬃毛被吹得倒豎在脖頸後,威風凜凜,那一瞬,我彷彿看到了赤兔在世,楚雕重生,但是現實畢竟是現實,田雞所騎不過是一匹再普通不過的建昌馬,落地的一瞬間,讓人大跌眼鏡,當時我就想到了一個詞一馬失前蹄。
大概那匹建昌馬也沒想到,看似穩穩當當的石頭,踩上去後居然猛地一個鬆動,連帶著馬匹的重心,一併往斷崖的方向歪去。我心裡咯噔一聲,叫道:“糟了!快跳馬”。
我們幾個人懸崖勒馬,提心吊膽地為田雞抹著冷汗,但願這傢伙別那麼呆子。
“籲嗚 ”那匹建昌馬一聲慘叫,龐大的身軀直接傾向了斷崖中。那一玄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幾乎不忍心去看,可還是巴巴地看著一人一馬探到了虛空中。生死攸關的一玄,田雞還不是那麼傻,生出一股勇氣,踩著馬背硬是跳回了岸邊。即使這樣,情況也沒好到哪去,田雞僅僅抓住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大半個身子還在懸崖邊上。
就看到田雞越是用力,那石頭也跟著一點點往懸崖邊上滑,同時,我們幾個人再也站不住了,一起跑過去,我跑得稍慢點,還有幾步,看到明雞抓住的那塊花崗岩已經滑到了斷崖邊緣,從他眼中,我看到了驚恐與絕望紅樓之釵黛。咫尺的距離,我卻恨自己不能瞬間即到。
還好撲克臉的速度夠快,幾個箭步上去已經超過了我們,在田雞身子沉下去的一剎那,飛撲過去,狠狠扣住他的手腕,同時那塊大石頭也翻轉著跌進了斷崖。畢竟這光禿禿的斷崖邊上幾乎沒受力的地方,撲克臉只好依仗自重和身體與地面的摩擦力來抗衡,這樣還是一點點往懸崖邊滑。
我們幾今後援馬上趕到,鏈條似的一環接一環扣上去,好歹把田雞給拉上來。田雞幾乎傻了,眼神呆滯地看著地上,胸口不斷起伏。我們五個人正圍在他身邊安慰著他,卻聽到後面一聲馬嘶,幾匹馬看到了同伴落難,好像感覺到了大事不妙,前蹄子一抬,屁股扭過來,還甩了兩下尾巴,掉頭就跑了。
大寶豁然起身,大叫一聲:“回來”。起身就要去追,卻被次仁給拉住了。大寶怒道:“你這是幹嘛!我們的馬跑了!”
次仁不動聲色道:“跑就跑了吧,你也追不上,反正我們早晚也要放了,前面不遠處就是海子山塊口了,我們用不到馬。”
大寶還不服氣,看著早已撒丫子跑遠的五匹馬,幹跺腳生悶氣。
我趴到斷崖邊谷中看,下面深不見底,只有冰川融水流過時細微的潺潺聲。我們幾個人過去取了裝備,七筷道:“還好裝備都拿下來了,要是放在馬背上,我們這趟恐怕要白跑。”
次仁點了點頭,建議到前面的冰碴湖岸稍作休整,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根據地圖,再往上全都是冰川,完全的不毛之地,號冰川也就不遠了。
進了址口,一連串蔚藍的冰矽湖映入眼簾,彷彿暗夜中一顆顆貓眼石,散發著神秘的光澤。冰峰旗雲的奇景倒映在湖中,和兩旁聖潔的冰峰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又到了下午。一行人在一個橢圓形的湖邊安營扎塞,用防風爐煮了點罐頭,大家邊吃邊欣賞這蒼涼的風景。七筷坐在一塊羊毛墊子上,雙腿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