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紋時。房間的門被什麼東凹繃猶淚,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卻讓人毛骨悚然。本來以為是老鼠什麼的小動物,可是這聲音一直不退去,我的心也一直安靜不下來。我披了件外衣,光著腳下床去搖大寶,這傢伙也不打呼嚕了,但是睡得猶如一頭死豬,我怎麼搖他都不醒,可那種指甲尖撓門的聲音還是不斷鑽進耳朵,頗有頻率,甚至於每個安靜的間隙,我都能夠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重生之悠然幸福。
我氣得狠狠掐了大寶的腰部一把,見他還是沒反應,無奈之下,我摸出枕頭底下的匕首,悄悄走到門口,輕輕握上門把手,然後慢慢轉動,猛然把門開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門被開啟的瞬間,一陣冷風吹入,我來不及去體會這刺痛肌膚的寒意,眼前的情境卻讓我心臟猛烈地抽搐起來,幾乎漏跳一拍。門口一個全身佈滿光滑白鱗。眼球凸出,七孔流血的蛇形人正立在那裡,冷冷地瞪視著我。本以為這僅僅是一場夢,然而現實中這條人頭蛇卻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和我面對面,就好像夢中的我在照鏡子一樣。我歇斯底里大叫一聲,側身就想跑,網一轉頭,一條冰涼滑膩的東西突然纏住了我的脖子,硬生生將我拉了回去,一時間我的臉幾乎貼到了那張佈滿血汙的臉孔上。
我瞪大了眼睛一看,人頭蛇的舌頭正盤曲在自己的脖子上,越收越緊,我氣管堵塞,窒息感愈發強烈,出於求生的本能,我也不管眼前這東西有多噁心,有多恐怖,下意識地就揮舞起匕首,刀尖雨點似的落在人頭蛇身上,狂捅了幾十刀,直至把整個刀鋒都刺入人頭蛇體內,一股冰冷的粘液馬上流到了我手上,中間還夾雜著什麼蠕動的東西。
我鬆開匕首,顫抖著把手伸到眼前一看,上面佈滿了粘稠的血汙,數只細小的蛆蟲粘在上面,不停蠕動,想往我手裡鑽。我感覺一陣乾嘔,下意識就使勁甩手,而面前這人頭蛇還在冷冷的注視著我,目光說不出的陰毒,血紅的長舌伸出嘴外,纏絞在我脖子上,人頭蛇張大了嘴巴,竟然“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由於舌頭伸在外面,導致聲音聽起來非常地混沌,陰笑的同時,那長長的舌頭卻還在不停地收緊,我感覺自己的舌頭也快被勒出來了,眼看著就要到極限,我也發狠起來,雙手反過來去掐人頭蛇的脖子。
我感覺指甲蓋都快摳進鱗片時,人頭蛇突然說話了,蒼白的嘴唇上下嗡動,聲音含混而深邃,我吃了一驚,舌頭伸在外面也能說話?只聽它陰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就會相見的。”
“見,,你,,媽,,個頭!”我的脖子被纏住,能擠出這幾個字實屬不易,這東西在殺死我前還明擺著耍我,難道要到陰間去見?
我感覺一陣氣短,馬匕就要翻白眼時。另一個聲音又響起:“醒醒,醒醒!喂”最後一聲大吼震耳欲聾,那人頭蛇瞬間消失於無形,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死死地掐住大寶的胳膊,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一場夢中夢。
大寶兩手摁住我的肩膀,正怒氣衝衝地看著我:“你瘋了!”
我放開手,扶著額頭道:“不好意思,做了個惡夢。”再一看,窗簾已經被撩開,晨曦透射進來。光彩投在地板上,讓人心底生出一陣暖意。我自我安慰著,心道,所謂具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是昨晚想太多,才做出了這樣的惡夢。
無論春夏秋冬,大寶習慣於只穿著內褲睡覺,這麼近乎赤裸裸地摁著我,模樣十分地邪惡,我推開他的手,笑道:“怎存,你還想強*奸不曾?”大寶訕笑著嘟囔道:“還不是你小子一大早就發瘋似的亂吼亂叫,把我吵醒!”說著打了個寒顫,轉身就去摸衣服。我也起身,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酥麻,正想穿衣服,目光落到了大寶的腰部,我突然就怔住了。
我急忙叫住大寶:“等等,等等,大寶,你的腰上怎麼有一塊淤書 ”
大寶低頭咧嘴一看,腰上那一大塊淤青非常刺眼,頓時叫道:“操,這什麼時候碰傷的?我怎麼沒感覺到疼?”
看著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弄著淤青的面板,我心底不寒而慄,小心翼翼問道:“你昨晚沒感覺到有人掐你?”
大寶欲哭無淚:“掐成這樣,我能沒感覺嗎,你當我睡覺真像個死人啊?!”
我不再說話,徹底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一場夢。要說是我夢遊掐的他,他不可能沒感覺;要說這僅僅是一場夢,那大寶身上的淤青怎麼解釋?僅僅是不經意的碰撞,這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