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姑說,蠍子一般都像一把琵琶,多數為棕灰色,但也有少數劇毒無比的種類,就像這種外號琵琶王的巨尾刺紅蠍子,主要生活在沙漠中,一丁點兒的毒液就能讓幾十頭牛中毒死亡。由於生存環境太過惡劣,據說這種蠍子在民國初年就滅絕了,沒想到還會出現在這裡。
碩鼠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些不是通風孔,是蠍子洞!要是蠍子數量龐大,都鑽出來,恐怕我們的情況將會不妙!想辦法離開這裡!”
朱闖問道:“大哥,那七哥的屍體怎麼辦?”
碩鼠沉吟了一下,做了個痛苦的決定,對朱闖道:“十一,你去把老七的毯子拿來,給他蒙上,小心蠍子!”
朱闖應了一聲,提心吊膽走回去,心想老七中了蠍子毒連句話都沒喊出來,就瞪眼了,這種蠍子的毒性真他孃的恐怖!照了一圈,沒見到紅蠍子,鬆了口氣,快步走到牆根,俯身去拿毯子。
剛一揭開毯子,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下面發出,朱闖一看,腳跟五六隻碩大的紅蠍子正被驚擾得亂竄,再一看手上的毯子上面,赫然也是幾隻大紅蠍子,正順著毯子向上爬,眼看爬到手上,嚇得朱闖入觸電一般丟開毯子,大叫一聲:“啊——”
眾人聞聲忙趕來,發現朱闖正來回瘋狂地提著雙腿跳開,地上稀稀疏疏爬著幾隻血紅色的大蠍子,還有幾隻已經被朱闖踏扁,剩下的滿地亂爬,轉瞬消失在其他毯子下面。朱闖急促喘息著跑過來,對碩鼠道:“大哥,不行,毯子下面全是蠍子,多得跟螞蟻似的!”
碩鼠轉頭問藥姑怎麼對付蠍子,藥姑道:“一般蠍子最怕有刺激性味道的東西,像農藥、汽油、煤油等。”
朱闖愁眉不展:“我的大姐,這些東西上哪弄去啊?”
一旁七筱的老爹,草頭王發話了:“對了……火藥行不行?老七包裡還有不少炸藥,丟了也是浪費,不如把火藥摳出來撒身上。”
地頭蛇立馬反駁道:“火藥撒身上?這是找死,碰見個火星子就成火人了,不行,太危險。”
草頭王道:“我們用的都是手電筒,這裡也沒有什麼火源,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些蠍子的威脅,你想的太長遠,卻把眼前忘了吧……”
地頭蛇也不甘示弱:“四弟,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火藥偏要撒在身上?它要是管用,撒在地上不也一個樣?”
讀到這裡我發現,老三地頭蛇和老四草頭王似乎不合,從進入流沙城以來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就不斷,這樣下去也不用撒火藥了,兩個人再唇槍舌劍一番,這些蠍子恐怕就要自行辟易數里了。
碩鼠喝了一句,最終還是採納了地頭蛇的辦法,火藥撒在身上,恐怕安全度不夠,畢竟皮革制的衣服不是那麼容易掛住火藥的。這下人人自危,老七的屍體也放那沒人管了,眾人七手八腳把一捆炸藥剖開,碩鼠抓了一把火藥,走到毯子邊,把火藥均勻撒在地上,然後小心捏起老七毯子的一角,將裡面的蠍子抖掉,踩死竄到腳邊的幾隻,發出咔吧咔吧的脆裂聲。
將毯子拿過來,待其他人將老七的屍體靠牆碼放好,碩鼠一臉凝重,鄭重其事地把毯子蒙在屍體上,連帶後面的一行人,神情肅穆地鞠了一躬邪惡之手。這個簡單的葬禮完畢後,碩鼠道:“不能在這裡多耽擱,死者已去,我們還是要好好活著,兄弟們繼續前進,想辦法開啟那扇單開的石門。”
朱闖擔心道:“大哥,如果那扇石門壓根打不開怎麼辦?我看著很結實,像是一塊大封石。”
碩鼠道:“不會的,我看過了,靠近石門左右兩邊的牆壁上,有六盞燈臺!那麼突兀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其中一盞肯定是開啟石門的機關!這種形式我在湖南的一個明朝鬥裡也見過,但是如果開不好,可能會觸發某些危險的機關。”
地頭蛇道:“大哥,六分之一的機率,夠小了,難道讓哥幾個拿命當賭注?”
碩鼠皺了一下眉,明顯聽出了老三話語中不敬的意味,但是並沒生氣,拉過一個人道:“你不要忘了,五弟可是破解這種機關的高手,很少有失誤過。”說罷兩手搭在老五肩膀上,看著他道,“怎麼樣,五弟,有把握沒?”
這個老五為人非常悶,平時除了盜墓就喜歡浸淫古代機關術中,很少說話,即便如此,他的骨子裡卻有一種傲氣,自恃對選擇觸發機關的研究,沒人可以超過他。但是面對兄弟們以命相許的期待,老五還是有些猶豫。這時地頭蛇一句話觸動了他的傲骨:“切,要是研究得透徹,當初咱們還用冒那麼大危險從刀尖上過來嗎?”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