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三危之山,有鳥焉,一首而三身,其狀如鶇,其名曰鴟’。”
記憶的碎片一下子拼湊在一起,我想到了糙皮蛇怪,還有人頭蛇,很可能都與仙女有關;我想起三連墓中的那幅恐怖的壁畫,仙女腳下的黑圓圈其實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仙女正是從裡面出來;我想起西安秦朝地宮中那個漆盒上面的畫,仙女照鏡子,受到身後其他仙女的嘲笑,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臉真的會碎開,變成漆黑一片!
怕我不明白,撲克臉在地上寫出了這個鳥的名字,“所謂的三身,不過是三足罷了……但是有一點不明白,三危山位於敦煌莫高窟附近,距這兒千里萬里,當地的鳥,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道:“很久以前的事情,怎麼也說不準,就好像蝴蝶效應,當初那鳥每天遷徙一米,現在也到了橫斷山了,沒準有的都飛到澳大利亞去了……”
撲克臉微微一笑,非常難得,我心裡也不是那麼難受了,只聽他繼續說道:“傳說仙女有一幅‘地昭之書’,按照上面的指示,便能找到天女的居住地,獲得她的寶藏。”
我搖搖頭,洩氣道:“弄了半天,還是應驗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女散花的秘密僅僅就是這樣嗎?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隨便倒幾個肥鬥,都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這樣何苦呢?找到了寶藏,有沒有命花還是另一碼事。”
撲克臉搖搖頭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天女散花,必有深意,比寶藏更有意義!對了,你這種情況也並不是無藥可救,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天女養的蛇,那麼她肯定有解藥。”
我擺擺手,苦笑道:“這種事情微乎其微,我不指望有那個可能……如果真想去找仙女墓,必須先得到什麼地昭之書,這個東西在哪裡?你拿到了嗎?”
撲克臉搖搖頭,轉頭看著我道:“沒拿到……但是,你已經拿到了。”
我大吃一驚,拿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拿到?我怎麼不記得了?”
說著撲克臉從懷中掏出一本東西,非常破爛,我馬上認出來,這正是三連墓中,那個前輩的筆記本。撲克臉已經細心地將筆記裝訂好,拍著封面道:“這雖然不是真正的地昭之書,但是去往仙女墓的路線,已經畫在上面了,作用都是一樣的。”
筆記本上的內容我還沒來得及看,接過來正想看,這時撲克臉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是一個銅人,我認出來這也是自己的東西,笑著埋怨道:“行啊撲克,趁著我昏迷的時候,私自拿我東西。”
撲克臉似笑非笑,掂量著銅人道:“我要是不拿,恐怕就要被別人拿走了。”
我一驚,問道:“難道你說我們中有內鬼?”
撲克臉把銅人收好,意思是他先代為保管,“可以確定,我們四個人,都是清白的,只是那個次仁,我覺得他並不簡單。”
我拍了一下額頭對撲克臉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然後還要把三連墓中的經過對他說一遍,但是撲克臉擺手道,他已經從七筱那裡聽說了,現在我們畢竟還寄居在人家,這樣的事少說為妙,防備著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