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大寶從揹包中翻出一段繩梯和一股長繩,“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這些東西幹嘛啊,陪葬嗎?”
我臉上雖然不動,心裡卻暗笑了一聲。其他四人也從揹包中翻出了繩梯和繩子,都依著大寶的樣子把繩梯系在了腰間,繩子拿在手裡。大寶這時居然在團隊中起了主導的作用,讓我刮目相看,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從事起腦力活了?
“你不會是想從這個塔上搭繩梯下去吧!”絡腮鬍狐疑地看著大寶。
“不是……”大寶舉起手電,照向穹頂,“你們仔細看那邊,是不是有一些很粗的銅環銅鏈子之類?”
順著大寶的手電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一排銅鎖鏈掛在穹頂,一直延伸到遠方一葉傾城,天才太子妃。天那,虧這小子能想出來,以為我們是雜技演員,想玩極端啊!要透過這種方式逃走談何容易啊!
首先,要想辦法把手中的繩子掛上去,爬到穹頂,然後再吊在上面,順著青銅鏈子,類似於攀雲梯似地拽著一根根鏈條攀向遠方,誰有那個毅力?再說還不知道這青銅鏈子結不結實。
青銅鏈子的作用可能是用來輔助安裝穹頂的夜明珠,我們之前都只關注夜明珠,鏈子吊得很高,直嵌到穹頂的穴隙中,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大寶可能也是在夠夜明珠時偶然發現的。並且,鏈子之間的間隙非常大,不是那種簡單的攀雲梯就能過得去的。
正思考著,我的思緒忽然被大寶的話打斷,“呵呵,雪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傻子才會那麼過,你就是聰明過火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倒是說說你的辦法!”七筱不耐煩地說,“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大寶又從揹包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青銅壺,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嘆息一聲,把繩子系在壺耳上,道:“很簡單,我們盪鞦韆!”
我終於恍然大悟,不得不對大寶的聰明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大體思路是,先把繩子固定到穹頂的青銅鎖鏈上,然後我們逐段把繩子接長,直到接近下面的兵馬俑時為止。人在繩子的最下端,自然是受不到兵馬俑粽子的侵害,而穹頂距地下非常高,單擺足夠長,我們只需來回蕩幾次,便可以盪到遠方,成功到達兵馬俑粽子堆之外。但是這種辦法也有一定的侷限性和風險性,所以大寶說出來有點猶豫,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幾乎是唯一的機會。
不光是我,七筱、田雞和絡腮鬍也對大寶嘖嘖稱讚,就連撲克臉也露出了讚賞的目光。大寶將栓好的銅壺和繩子一併交給撲克臉,對他道:“你的身手好,你來扔。”
撲克臉義不容辭地點點頭,剛擺好扔的架勢,琉璃塔又猛地一沉,傾斜了一下,多虧是向相反的方向,直接導致傾斜的高臺變得向另一方傾斜。如果兩次都是向同一個地方傾斜,那麼這塔就必倒無疑,我們也沒機會去扔繩子盪鞦韆了。
所有人的心跟著沉了一下,不禁焦躁起來。撲克臉馬上重新擺好架勢,對準了一處青銅鎖鏈用力扔去,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銅壺準確地穿過了青銅鎖鏈與穹頂之間那微小的空隙,沉下來時,把盤好的繩子一圈一圈帶起。撲克臉抓起落下來的銅壺,繞到另一段繩子上打了個死扣。我們幾個人合力拽了拽,萬幸,繩子系在青銅鎖鏈上還算結實。
接著,我們又以相同的方式製造兩條“流星錘”,都由撲克臉準確無誤的手法系在了另外兩根青銅鎖鏈上。失蹤的失蹤,死的死,叛變的叛變,我們現在只剩下了六個人。一根繩子不足以支撐這麼多人。三根繩子,每根搭載兩個人,剛剛好。
按照體重,我們簡單地分了一下組,很幸運,我又和美女七筱分到了一組,絡腮鬍和田雞一組,撲克臉和大寶一組,剩下的繩子和繩梯都均勻分配到每一組中。簡單佈置完畢,每一組就開始火急火燎地接起了繩子。繩子都非常長,加上繩梯,垂到地下綽綽有餘。
七筱雖然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但是關鍵時刻一點也不含糊,幹起活來比我還利索,這個“支鍋”也不是簡單的靠關係就能當上的。我們抓緊了繩子,斜踏著琉璃塔外沿,每接一段就將身子往下降一段。之前每一組都事先約定好,如果塔是向我們身體這邊傾斜著倒下,所有人只需用力蹬一下琉璃塔的外沿避開即可。
其他兩組配合得都還好,不一會我們就降到了琉璃塔的中間部位。最下面一段接的是繩梯,因為繩梯有地方落腳,蕩起來可以不必只用手拽著那麼費勁。
終於,在無數的衝撞之下,琉璃塔終於支撐不住,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木頭爆裂折斷的聲音,整座塔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