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我們不極力抬頭,也只能看到一雙粗壯的大ui和一對碩大的腳掌,看樣子竟是一個人物雕刻。
我拿著手電上下粗略照了一遍石像,偏頭問韋瑩:“這是你們羌族信仰的什麼神?”
韋瑩抬頭看去,茫然地搖了搖頭,忽然,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異,抓住我拿手電的手,將手電搖向了石像的頭部。
兩個人仰頭觀看,換了個角度,赫然發現,那石像的頭頂,居然長著一隻犄角,好像犀牛一樣的犄角而最詭異的,莫過於石像碩大頭部上,那一雙眼睛,好像兩條棍子似的,凸出來好長
“縱目人”我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對韋瑩道,“這居然是一個縱目人雕像你們羌族有關於這種獨角縱目人的傳說嗎?”
韋瑩皺眉沉思良久,道:“在羌族歷史中,我沒有聽說過這種獨角縱目人,倒是外面石men上骷髏頭上的那一對角,還可以解釋,羌族人喜歡頭戴羊角飾物,也有羊圖騰崇拜,那一對角,正像是羊角……只是這犀牛角一樣的獨角,我就不知道了。”頓了頓,韋瑩猜疑道,“別是時間長了,石像上的角斷了一隻”
我拉著韋瑩繞著巨石像整整轉了一圈,這裡地上磚石平鋪,除了塵土,並不見其他事物,更別提掉在地上的石角。
回到原地,我打著手電向上照去,只見石像頭部的角正處在額頭上方正中央,如果是雙角,應該對稱分佈兩邊,而不是位於正中央才對。
我將這些說出來,否定了韋瑩的觀點。剛想拉韋瑩到別處看看,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不過這個縱目,我倒是略有耳聞,在三星堆就出土了不少縱目人青銅像,外面的一些陪葬品中也有這種微型的縱目青銅像陪葬品。不知這裡的縱目人雕像,和那些青銅雕像有什麼關係。”
韋瑩怔怔地,似乎還在沉思,我搖了下手電道:“管他那麼多,這裡牆上的好多壁畫還沒看,過來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一聽到壁畫,韋瑩的眼睛才放起了光芒,畢竟壁畫上儲存的資訊量很大,關於她們羌族的歷史,韋瑩也樂得去研究。
我們來到左邊的一面牆壁下,拿手電照去,只見牆壁上的壁畫栩栩如生,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竟然仍舊如此完好。
只見壁畫上繪著一群身著少數民族服裝的人,好像圍觀一樣,將中間臺子上的一個人圍在中間。臺子上的人衣著與周圍的人明顯不同,那人身批獸皮,腰圍白裙,頭戴猴皮帽,手裡拿著一根法杖,其周圍還擺放著幾隻鼓和其他道具,好像是在表演,又或是某種儀式。
我故意打趣道:“這是一幅耍雜圖?”
韋瑩搖搖頭,道:“這是釋比驅邪神圖,羌族的一種儀式。”
我不解道:“什麼是釋比?儀式的祭祀嗎?”
“可以那麼說,釋比就是羌族宗教儀式執行者,很多巫師法術儀式,像埋鼠送邪、殺羊替罪、招魂除黑等,都由釋比來主持。”韋瑩對於羌族的宗教祭祀等張口就來。
我對她說的埋鼠送邪等儀式非常感興趣,反正閒來無事,一一請教,讓她解釋,她倒也不煩。
據韋瑩說,釋比進行祭祀等儀式時,都必須遵循一部法典,叫做“釋比法典”,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釋比法典”通篇沒有一個文字,全都是圖形。現在的釋比法典與古羌流傳的法典不同,古釋比法典博大jing深,禳災驅厄,如果有人能領悟一二,定是大有裨益,不在話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