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示:第164章《石化(2)》中提到,我們在仙女的棺槨蓋內壁發現了一系列刻畫,最後一幅的內容與前幾幅相比顯得格格不入,畫中只有一個水潭,水潭上露著一個帶著鱗片的,類似於尾鰭的東西。次仁猜測:最後一幅刻畫是燒錄者給我們留下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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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互相支撐著,腿抽筋了就靠近巖壁狠狠踹兩腳,經歷了數道轉彎以及許許多多的石柱,我們求生和等死的意念幾乎就在一念之間,每個人都苦苦支撐,心裡無不埋怨地下河之長,但是不忘哆嗦著嘴唇去鼓勵彼此……經歷了千辛萬苦,前方逐漸出現了曙光,我們看見後精神為之一振,手腳並用向前游去。
最後一段河道比較直,河道的盡頭有光線射入,對於久久不見強光的我們來說,顯得無比刺眼,但是這刺眼的光線卻是生的希望,不管怎樣,次仁給我們提供的資訊是真的——順著這條“瑪曲地下河”漂流,果然走出了那暗無天日的仙女墓。
出了河洞,大寶首先爬上了河岸,然後回過身將我和七筱拉了上去,那些陰暗的經歷再次變成了回憶,現在我們再一次重見天日,看到外面湛藍的天空,感覺世界是那麼祥和。
這一次的經歷,有兇險,但也具有傳奇色彩,雖然幾乎一無所獲,但是我感覺這一遭並沒有白走,起碼讓我見識到了更多的謎一樣的事物,讓我相信這個世界充滿無限可能。
我們三個人爬到河岸的草地上,仰面朝天,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神。身上全都溼透了,寒風一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想起少了什麼,慌忙起身對七筱和大寶道:“對了,撲克臉和田雞呢?”
其他兩個人還沉浸在逃生的歡喜中,聽我這麼說,也猛然起身,四處看了看,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們沒事!”
我回頭一看是撲克臉,渾身溼漉漉的,這傢伙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剛爬上來還沒看見,也許和我們一樣,正躺在草地上歇息。
七筱歡喜異常,起身去迎接:“撲克,你沒事就好,田雞呢?還好吧?”
撲克臉朝身後指了指:“他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發燒。”
我和大寶跑過去一看,田雞正躺在草地中,緊閉雙眼,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得不輕。
“你們幾個再不出來,我就回去找了!”撲克臉看似埋怨的語氣,其實是在關心我們。
七筱道:“我們在後面遇見了點麻煩……”然後就問撲克臉也遇見那個黑鰭了嗎,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撲克臉之所以這麼順利地出來,就是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阻礙,再加上這傢伙忍耐力極強,冰冷的河水自是奈何不了他。
倒是田雞,體質不怎麼好,經過一陣熱一陣冷的刺激,突然發起了高燒,多虧一路上有撲克臉的照顧。
撲克臉說他沒遇見什麼黑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大家都這副狼狽相,對於不知道的東西,撲克臉也沒心情去瞎猜了,大家安全出來就好。
我們幾個一陣唏噓,最後大寶突然說:“六個人去,五個人回來……可惜了次仁,永遠地留在了那裡……”
幾個人沉默了一陣子,我道:“那是他的選擇,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們全身都溼漉漉的,從河裡出來了也沒見多暖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個地方換身乾淨的衣服,吃點熱乎飯,好好睡一覺!”
大寶一聽到吃飯睡覺來了勁頭,將次仁離去的悲傷拋在腦後,雙手贊成道:“對,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我們在這裡不凍死,也餓死了。”
七筱和撲克臉也是又冷又餓又困,不好去說大寶的不是,兩個人點點頭,轉過身,舉目四望,後面是瑪曲河流出的雪山,那邊是一系列冰川,我們應該不難找到回去的路。
回到了理塘,我們取了點現金,每個人全身上下都煥然一新,到了賓館衝了個澡,把衣服換下,我們就把尚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田雞送到了醫院輸液,剩下我們三個人在醫院附近的一間飯館草草把飯吃完,眼睛就睜不開了,陪著田雞輸完液,匆匆回到賓館就睡下了,一路無話。
第二天撲克臉處理舊衣服時,在貼身襯衣口袋中發現了一束用紅絲線束住的長髮,紅絲線的結打得非常特別,像是蝴蝶結,換個角度看又像是梅花結,卻比蝴蝶結和梅花結要複雜得多,而且看起來非常漂亮,頭髮被緊緊束在一起,縫隙內佈滿了灰塵泥土。
撲克臉覺得非常奇怪,便叫去七筱,問是不是她的頭髮。
七筱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