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牽動身體的抽搐,身上的汗如泉水般直向外湧。
“你這頭豬,別再給我帶來意外!”管事毫無表情地從徐勝文面前經過,他的眼神中充滿不屑和鄙視。
而任何表情甚至動作徐勝文此刻卻也是根本無暇顧及,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兩隻手上,呼氣、吸氣,他試圖以此平衡手臂槍傷部位帶來的撕扯般劇痛。
“抬高點!”管事猛地一拳砸了過來,不偏不倚,恰恰是那隻受傷的臂膀,這一重擊之下徐勝文卻只是晃了一晃,因為他此刻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手臂上,管事這一拳,尚未讓他出醜。
但這一拳卻給徐勝文帶來一種鑽心的痛,他眼睛一橫注目管事,牙關也開始緊咬起來。
“想吃人嗎,來!”管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蠢豬,有點骨氣!”
徐勝文一動,幻想著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扔下,然後撲向管事,但當雙目望向自己手上時,他不禁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此刻自己的手臂呈45度下垂,和平舉已經根本掛不上勾了,管事要不過問,那了。
“哼!”徐勝文猛哼一聲,倏地將手臂強勁舉起,他決定,就是手臂廢了,也絕不放下。
“開始哼哼哈哈了。蠢豬,聲音也這麼像嗎……”這一聲不滿使的本來跨出數步的管事踱了回來,眼睛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瞧著眼前的徐勝文,還不時用手中長棍劃撥著他身上地汗珠,這一切都使徐勝文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突然響起一個暴喝:“豬頭,脾氣不小嗎,還說不得了!”光光的屁股上感受到了重重一擊,那是管事那雙堅實的軍靴。
這一下徐勝文猝不及防。猛地往前栽去,因為前栽速度過快,掛在槍口附近的那塊磚毫不留情地反砸過來,徐勝文頓覺眼冒金星。
“你、出列!”管事餘怒未消,唾沫星老遠地濺到了光著身子的徐勝文身上。
“聽口令,馬步站立,雙手向前平舉,好!”管事沒有顧及徐勝文的目光,到不遠處拾來兩塊磚頭,隨即重重一砸。兩塊磚頭齊齊砸向徐勝文平舉的雙手。
一陣火辣地疼痛感一閃而過,徐勝文終於忍受不住了:“為什麼打人!”
“打人,我打的是豬!不服氣嗎。劃下道來……蠢豬,每次都是你,還不信治不了!”
說話間兩塊磚頭又猛地往下砸,這回徐勝文學乖了,磚頭一到手邊,猛地避開。隨即兩手將他們抓住。
管事抽動了一下。發現磚頭被徐勝文抓得很緊。突然鬆開了手:“就這樣,持磚平舉2時……爭點氣。蠢豬!”
徐勝文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手臂本來就已經痠痛,此刻站成馬步手上還增加了一塊磚頭的力量,他隨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苦了。
這回不需要半個小時,才10來分鐘,徐勝文就感覺到了i7烈的肌肉抽動,由於一隻腳受傷不能過度用力,所有的重心全都集中到另一隻腳上,他覺得那條腿仿如面對千斤重壓一般在獨力支撐著疲憊而笨拙的身體,地面地水泥地已經因為汗水溼了一片。
一個小時後,徐勝文似乎失去了知覺,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偶爾能動外,其他的都不屬於自己了。
此刻其他人的訓練已經結束,難得的10分種休息是一種福。
高寧和吳文良晃動著光光的屁股,徑直朝謝天保等人跟前走去:“求求去吧,勝文這樣下去,非得被整死!”說話的是高寧,他的身上依舊是揮之不去的汗珠,說話時還異常擔心地看著徐勝文。
“有用嗎,就沒有成功的先例,聽天由命吧!”謝天保垂下頭去,他和徐勝文雖然也曾有過一點小矛盾,但兩人既是老鄉,隨之又機緣性地成了一個連隊地戰友,那份感情關鍵的時候還是那麼地難得,他對徐勝文的擔心此刻其實不遜於任何人。
“這樣下去,真
幾個人能堅持下來!”高寧嘆息一聲:“如果這真是我要重新調準自己地思維了!”
一向堅持某種信仰的高寧也開始懷疑自己了,對於這樣一個神秘而毫無人情味的地方,如果不是出發前各自部隊的鄭重叮囑,這裡很多人都會產生另一種想法。
徐勝文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停止了訓練,整個下午他都停留在馬步託磚的狀態中。來到這個地方,他只喝了碗肉湯,吃了幾個饅頭,而之前,已經餓了將近一星期,縱使是鐵做的人恐怕也該感到疲倦了。
“勝文,開飯了!”一種久違地聲音響起,謝天保託著個盒飯,飛一般地跑到了徐勝文跟前。
開啟飯盒,有紅燒肉、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