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沒剩幾個人了,他們在拖什麼呢!”廖凱道:“高平的槍法倒也不賴,平時稱慣了神槍手,不過碰上我們,他那點玩意可能派不上用場了!”
“讓大家不要對他下手,也是想給他一點面子,我能感覺到,一個師偵察連的連長帶著那麼多兵被人家劣勢兵力幹掉的痛苦。”徐勝文嘆息:“只是這樣他可能更不好過了!”
“根本就是恥辱!”廖凱有點惋惜:“可這又算什麼呢,一個軍人難道連一次敗仗也承受不起嗎,他要這麼脆弱趁早回家,更別說呆師偵連了!”
沉默,長久的沉默!終於,徐勝文將剩下的幾匣子彈全揣到身上,將掛在胸前的九五短突取下:
“同志們,還有幾個連隊的對手要應付,他們耗得起,我們耗不起,給我衝啊,給我上去將師偵連全殲於此。”十餘人如鬼魅般從竹林的各個方位竄出,呈搜尋隊形向師偵連方向前進。
“***,總算見到你們了!”高平激動無比之下眼角幾乎滲出了淚:“來吧,老子一個弄點你們幾個,值!”
九五突擊步槍連發之下竄出一條火舌,朝最前面的幾個黑影奔去。
“臥倒!”最前面的殷天廣被緊隨其後許海波一拉,驀地一閃,火苗直往後奔,差點將許海波踢出對抗。
“還總說81…1好,這麼長的槍把,差點砸到我了!”許海波趴在地上,笑著。
“砸自己人也砸敵人,槍嗎,沒點脾氣的槍我還不喜歡呢!”殷天廣剛從驚惶中醒過神來:“謝謝你,副指導員,我一直以為除了我們這20個人,老八連就沒能打仗的同志!”
“沒什麼,你的感覺沒錯,是以往老八連自己的感覺太好了,像如今的師偵察連一樣,不知道天外有天吧!而我,是一隻快要跳出井外的蛤蟆!”許海波嘆息:“槍之魂如果都練成你們這樣,徐勝文就徹底成功了!”
說話間突然一片靜默,接著聽到了另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敗了,敗得心服口服!”高平首先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後面是近百名師偵察連的兵:“從剛才你那一槍打中我的眉心起,我就明白,師偵察連和槍之魂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了!”
高平的對面是靜默的謝天保,一槍打穿高平眉心的正是他,見對方誤以為自己是徐勝文,謝天保也不解釋:“和我們僵持這麼久,就你一個人?”
“對,你們的槍準,我計程車兵全部退出了……這是我唯一的辦法,我一旦出擊,幾秒種就能決定勝負!”
“那你是故意拖時間了!”謝天保冷笑著。
“拖時間?我想擊斃幾個,我不甘心……”高平氣急:“你只是個士官,又這麼幾個殘兵,憑什麼這麼輕易地收拾老子,老子敗得窩囊!”
“你……”謝天保被高平一急之下握緊了拳頭。
“天保,幹什麼!”旁邊的徐勝文嚴厲喝止住他:“高連長這麼一股不服輸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再說,偵察連收拾了我們連隊150多名兄弟,有什麼好窩囊的,勝敗兵家常事嗎,何況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演習!”
“你是誰?”高平一點不買賬,骨子縫裡還是透著一股傲氣。
“我,槍之魂八連連長徐勝文,歡迎高連長到八連作客!”徐勝文微笑著。
“你才是徐勝文,那剛才擊中我的……”高平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種無比沮喪的神態,如果是倒在對方連長手上,還說得過去,可如今卻不是。
“沒什麼,擊中你的是八連一排士官排長謝天保,他的槍法不在我之下!”徐勝文盡力安慰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窩囊兵,徐勝文知道,在部隊,完全和地方形容的“虛名”不同,榮譽在軍人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如高平一樣的連長受到此等挫折,內心痛苦絕不在戰場犧牲之下。
“快到早餐時間了,8連請客,師偵連的同志全部過去用餐如何?”徐勝文誠意相留。
“這飯,我們沒臉吃!徐連長不是怕我們回去報信吧!”高平突然神情嚴肅,轉過身去敬了一個禮:“同志們,按照演習規矩,我們已經退出對抗了,在戰場上就是所謂的屍體了,回到連隊,在對抗結束之前,大家如果洩露這裡的一個字,就是丟師偵連的臉,就是失節,戰死沙場軍人光榮之事,可如果哪個***嘴不牢,作出這失節之禮,老子和他沒完!”
現場突然鼓起了掌,不用說,鼓掌的是槍之魂八連的十幾個人。
“高連長,師偵連還是師偵連,你們不會總輸的!”徐勝文嚴正地喊道:“八連的都有了,聽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