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叫他這個書院山長的臉，往哪兒擱？

“素師弟……”

冷心道姑換了稱呼，“這毒道人這麼不給我們朱雀書院面子，確實是該殺，只是這種時候出去，我們無非是當了風子嶽的擋箭牌，又有什麼好處？”

“風子嶽若是死在萬毒屍皇手下，誰也不好說什麼……一日夜之後，萬毒屍皇消散，那時候毒道人也是功力大損，我們聯手殺之，剛好給一個交代……”

“這樣的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豈不是好？”

冷心道姑鬆開了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以她對這位師弟的瞭解，自然知道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素無常面色變了又變，他捏緊了拳頭，眉頭緊皺，目光之中，滿是疑惑。

“當真……當真不管？”

冷心道姑壓低了聲音，仿若夢囈，“我們只要不管那麼一刻鐘的辰光，風子嶽必然會死在這萬毒屍皇的手下……”

“……到那時候，我們再出面，也沒有人能說得了什麼……”

她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風子嶽若是死了，一切麻煩也就沒有了……”

“一切麻煩都沒有了……”

素無常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線呆滯之色，無意識喃喃地重複著冷心道姑的話。

“年終大比，保證白芷薇拿到第一……”

“……保證白芷薇拿到第一……”

素無常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緩緩地坐了下來，忽然一醒神，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已經坐下，但再想站起，卻已無這樣的勇氣和憤怒。

冷心道姑轉過頭去，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冷笑。

而此時風子嶽，卻已經陷入了苦戰之中！

萬毒屍皇，威力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