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
風子嶽與劍聖一戰剛剛結束,大部分人的心神還沉浸在那驚天動地一戰的回味之中,誰知道不過只是一剎那間事,竟然又出現一位高手要刺殺風子嶽!
“什麼人?”
“好大的狗膽!”
“當我們朱雀七宿無人麼,竟敢趁機刺殺?卑劣小人!”
一時間又不少人開始胡亂嚷嚷——劍聖已死,現在朱雀七宿的巔峰乃是風子嶽,嘶吼幾聲,也算是一種拍馬屁。
但是更多的人卻保持了沉默。
玄真子的氣勢非凡,雖然是暗中刺殺,但武功之高,也超乎了大部分人的想象,至少是面對風子嶽的時候一照面之間並未吃虧,隱隱還頗有自信之意。這樣的人,又豈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而極少數聽過天淵門之人,都已經變了顏色。
“天淵門?天淵無常?”
猗蘭霓裳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望著風子嶽的背影。
“天淵無常?就是北星河排名前三的高手?”聶雲驄渾身一震,捏緊了拳頭。
“這個小子,還真是個惹禍精,怎麼連天淵門的人都惹上了?”
就連大牧祭也皺起了眉頭,“玄真子似乎是天淵無常的大弟子,天淵無常聽說閉關已久,這大弟子總領天淵門,他親自出手,風子嶽到底是做了什麼大事,得罪天淵門這麼狠?”
就算是大牧祭,也不可能猜到風子嶽竟然殺了天淵無常最疼愛的獨子,更是將天淵四大弟子砍瓜切菜一般地砍了三個——但玄真子出手,也意味著風子嶽與天淵門之間的仇恨。根本不可能化解。
“也好,反正問劍山莊之中,總會見到天淵無常,這小子若沒有一點膽氣,哪有機會拿到問心劍典……只要他能不死就成……”
大牧祭咬了咬牙。雙手一攏,手掌之間,一團亮晶晶的東西又在成形。
“玄真子?”
風子嶽微微點了點頭,“想必是天淵門四大弟子之首,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等你。沒想到這時候才出現,天淵門中人,果然是會等時機。”
天淵劍法,本來就是一種詭秘的暗殺之劍,對他們來說,所謂武者尊嚴也沒有那麼重要。
——唯一所求的,就是克敵制勝!
這一點。在風子嶽遇到蕭蕭一鳴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而月嵐如霜更是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
玄真子老臉微微一紅,冷笑一聲。
“天下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在對手最弱的時機動手,這才是武鬥真諦……”
人群之中,傳出鬨笑之聲。
“什麼東西?”
“真是厚顏無恥!”
天淵門的武道理念,與大部分人都不相同,在普通的武者看來,比武較量。就是強者之爭,縱然不可能完全公平,至少要堂堂正正。這種偷襲暗殺,實在算是下三濫的手段。
即使是在北星河核心之中,大部分人懾於天淵無常的威嚴,但也難免有人對天淵門下表示不屑,朱雀七宿偏處一隅,不識天淵無常威風的人很多。這嘲笑就更加猛烈一些。
玄真子也算是見慣這樣的場面,面色一沉。目光冷冷地掠過眾人。
那開口嘲笑的一群人陡然覺得渾身一冷,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蛇在身上爬過一般,只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恐懼,面色慘白,一時間都是說不出話來!
天淵大弟子,也絕非等閒之輩,威勢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風子嶽輕輕一笑,“道不同則不相為謀,玄真子先生,我殺了你四位師弟,你既然是來報仇的,也就不用那麼多廢話,就讓我見一見天淵劍法的真諦如何?”
他滿不在乎地信手揮劍,彷彿與劍聖一戰之後,仍然餘勇可賈!
月嵐如霜說過,玄真子乃是四大弟子之中武功最高之人,也只有他的武功登堂入室,到了聚天巔峰,返璞歸真。
天淵無常若是踏出最後一步,繼承天淵門的,毫無疑問將會是這位大弟子。
此人劍法盡得真傳,劍意吞吐,變化不定,已經得了天淵劍法的根本真諦。
風子嶽見獵心喜,竟是凜然無懼!
玄真子的目光冷冷地停留在風子嶽的身上,瞳孔緩緩收縮。
在他殺人的氣機牽引鎖定之下,風子嶽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不可能!他剛剛與那朱雀劍聖一戰,雖然是一劍殺聖,表面上看輕鬆自如,但是消耗的精氣神,絕非等閒,短期之內,實力起碼要有五成的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