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就是贏,有什麼勝之不武?你對劍的理解,本來就已經勝過我一籌,我想靠一把年紀積累的根基獲勝,是我不好意思。”
韓王孫也算是豁達,擺了擺手,朗聲長笑。
“雖然不能得到問心劍典,但能夠見識到你這樣的劍法,老夫這一趟來得也算不枉!”
“我去也!”
他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甚至都沒有跟玲瓏婉打一個招呼,身子一晃,空中的虛影就消散於無形。
在天數之七比鬥結束之前,他固然無法離開至高劍殿的範圍,但不想再在這高空之上丟人現眼,那還是做得到的。
“韓老!”
玲瓏婉急呼了一聲,眼見他的虛影消失,也只好苦笑搖頭,她看了一眼有些侷促的風子嶽,笑道:“小兄弟,你不必的,韓老是薑桂之性,他輸給了你,只是一時羞慚,卻並無怪你的意思……”
韓王孫奔走星河,想要找到突破之機,實在沒有辦法才來這問澆莊,不想敗於風子嶽之手,幾乎可以說是最後的期望被打破,所受衝擊實在非小,但他乃是豁達之人,絕不會輸了遷怒於人,對風子嶽也是頗為佩服。
這一點,玲瓏婉看得明白。
“你現在不必管他,讓他自己在大殿之中靜一靜也好。”
她微微一笑,纖纖玉指卻是指向了風子嶽最後一個對手。
“現在,擋在小兄弟獲取問心劍典之前的障礙,就只有……”
“——這一位了!”
楚狂人!
如今空中虛影盡皆消散,天淵無常、蕭隱、大牧祭、韓王孫。皆可謂一世之雄,但他們都已經敗在風子嶽的劍下。
玲瓏婉不會參與爭奪,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楚狂人。
“哈哈哈哈!”
古襲人發出一陣長笑,“小少爺。恭喜你,主公果然是沒有看錯人,這什麼勞什子問心劍典,也只有小少爺你有資格繼承……”
“本來主公倒真的想跟你打上一場,湊足這什麼天數之七。”
“不過……”
他忽然詭秘的一笑。與此同時,楚狂人緩緩地舉起右手,握緊了拳頭,盡是一拳朝著虛空之處轟出!
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撞擊之聲,風子嶽和玲瓏婉只覺得渾身巨震,彷彿這一方天地被打散了一般,在那空間之中。竟然是出現了一個斗大的破洞!
湍急的氣流之聲響起!
“什麼?”
“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驚呼之聲此起彼伏,就連玲瓏婉和在外的劍霜吟,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楚狂人這一拳,竟然是轟破了至高劍殿與前殿的間隔,讓原本被隔絕的天數之七戰場。與外界重新相連!
“……主公說了,在外面有一位比他更好的劍客,更適合做小少爺的對手,所以今天這一戰,就暫且讓給他算了……”
古襲人依然是不緊不慢地開口,他臉上還帶著笑嘻嘻的表情似乎對這天地劇變。毫不在意。
劍霜吟的面色轉青,瞳孔陡然收縮!
在此之前,他一直是看戲的人。但突然之間,就被人拖到了舞臺之上,雖然他原本就想要與問心劍典的傳人一戰,但卻不是這樣被迫的態勢。
“哼!要我出劍,先看看你自己的成色吧!”
他冷哼一聲,張口一吐。只見一道白氣從他口中噴出,就像是一柄如有實質的長劍一般。如流星趕月一般,刺向楚狂人的咽喉。
楚狂人面色一冷,右拳縮回,左拳不避不讓,就朝著白氣劍鋒所及之處,硬碰硬地轟了上去!
砰!
一聲彷彿琉璃破裂的巨響,劍霜吟吐出的那一道劍氣被楚狂人轟散,但楚狂人的身子也是晃了兩晃,悶哼一聲。
月嵐如霜吃了一驚,望向楚狂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疑。
最瞭解父親的,只有女兒。
月嵐如霜跟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每次見到的,都是劍霜吟一出劍,對手就倒下,這幾乎已經成了定例。
就算有人能夠僥倖逃過父親大人的一劍,那也必然是狼狽不堪——往往還是父親手下留情的原因。
但剛才那吐氣成劍,劍霜吟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
這個不起眼的黑衣人,竟然能夠正面抵抗,絲毫不落下風!
“北星河之中,哪有這等人物?”
“哼!”
劍霜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