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印世界。
最近一段時間流言四起。
“聽說星主已經病入膏肓,所以久不理事,如今劍聖又閉關,只怕這朱雀七宿是要變天了!”
“我聽說得比你還要邪乎,據說是星主已經去世,臨終之時,留下遺囑,將星主之位留給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就一個女子也能繼承星主之位?”
在一眾豪族的心目之中,七宿星主公孫不智其實是一個極為低調的人,除了必要的場合,他幾乎不出現,無論是武功聲望,都被名頭響徹萬年的朱雀劍聖死死地壓了一頭。
但無論如何,七宿星主是朱雀七宿名義上的最高領袖,一旦他真的毫無訊息傳出,有心人難免會注意到。
“公孫不智死了?”
月主神殿之中,大牧祭微閉雙目,對這個訊息也是表現出了足夠的震驚。
“可惜,以他的武功,若不是強求突破,就算是像老夫一樣,苟延殘喘到這個年紀也不成問題……”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看著自己雙手衰朽的肌膚,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
“公孫不智雖然是七宿之主,但怎麼比得上大牧祭功參造化,領悟陰陽變化之理,不能長壽也是他的命……”
第二牧祭站在下首,臉上的神情甚是恭敬。
月主神殿之中,以大牧祭為獨尊,其餘諸人。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就算是地位與他最接近的第二牧祭,也只是他的晚輩而已。對大牧祭極為崇敬。
“你也不必拍我的馬屁。”
大牧祭呵呵一笑,擺了擺手。
“單以武功而論,公孫不智,不,既然他已經死了,倒也可以稱呼他的真名……”大牧祭頓了一頓,“……猗蘭廣元絕對不在我之下。何況他們猗蘭一族掌握的秘密,又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只怪他不願意甘居人下就是了……”
第二牧祭倒吸了一口涼氣。
“猗蘭一族,你是說那個……”
他的臉上露出畏懼之色,似乎這個名字是什麼禁忌一般。
“不錯,就是那個猗蘭一族……”
大牧祭苦笑,“不然你以為,他何以不與劍聖相爭?就算他的武功遜色劍聖一籌,但是憑著星主之位。劍聖也不敢太過跋扈。就是因為他這一重身份,讓他行事不能太過。”
第二牧祭皺起了眉頭,“如此說來。那風子嶽與星主府搭上關係,就是搭上了猗蘭一族,這可有些棘手……”
“嗯!”
大牧祭重重地點了點頭。“飛紅尺素被劍聖打成重傷,想要救治,只有他們猗蘭一族有辦法,我那次聽說風子嶽進入星主府,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
“反正我對猗蘭一族並無惡意,對風子嶽更是有心提拔。他們聯起手來對付劍聖,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
“早就聽說猗蘭一族有修煉的秘寶。我倒是想看看,三年之後,風子嶽與劍聖對決之時,能夠強到什麼程度!”
大牧祭站起身來,衰朽的身體之中,彷彿湧現了難得一見的精力,就像是迴光返照一般,雙目射出精芒!
※※※
劍窟。
風子嶽揮劍前行,月嵐如霜亦步亦趨,緊跟在後。
這兩人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很少言語,卻能夠依靠彼此的感應來了解對方的位置,即使不是刻意的配合,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的同時前進,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劍窟第三層,在三個月之內,再告突破!
風子嶽第三次獲得了劍窟意志的獎勵,這次卻是一件連月嵐如霜都認不出來的黑色物件殘片,風子嶽也不以為意,收入懷中。
突破劍窟第二層獲得的沖天丹他暫時都用不了,突破這第三層獲得的寶物,就更不是一時半會兒用得到的東西。
“這次的要求,是一年之內突破劍窟第四層……”
月嵐如霜跟在風子嶽身後,倒是還在考慮這第四層的獎勵,“雖然第三層的黑色殘片已經無人識得,但這件東西上蘊含的氣息非同小可,以我的意見,你還是爭一爭為好……”
如今風子嶽對她也不隱瞞,取得了這黑色殘片,就捧在手中向這位大小姐請教。
月嵐如霜雖然不認得,但那殘片之上殘留的殺伐之氣,讓她也不由心中生寒,有一瞬間的恍惚。
劍窟能夠拿出這樣東西作為獎勵,當然必有其道理,也許獲得以後的獎勵,就能夠反過來知道這殘片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