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修行百年,雖然駐顏有術,其實已經過了百歲,吃的鹽比皇極凌寒吃的飯還多,縱然天資稍差,但***爐火純青,施展這重於泰山的劍母,竟然也是順手之至,全無吃力之相。
而這一劍揮出,更是詭異絕倫。
一塊方方正正地頑鐵,施展出飄渺變幻的劍法,讓人更是覺得難以捉摸。
風子嶽知道他的劍法之中,夾雜著劍母劍靈之威,不可硬擋,當下微微一笑,劍光化為三道,徐徐後退。
劍痴三生的劍法,倒也是頗為高妙,一時之間,風子嶽還看不透他的路數,於是放緩節奏,穩穩守住門戶,***那天生劍母對他力量的加成,仔細研究。
劍痴三生偷襲一劍無果,面色一冷,劍母反挑,竟然是又換了一路劍法。
“咦!”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卻見這劍痴三生的劍法,化作滔滔江河,順流而下,伴隨著劍母之力,不可遏制,他只能再橫攔劍光,又退了兩步。
劍痴三生冷哼一聲,劍光又變,恰如毒蛇吐信,風馳電掣,這龐大沉重的劍母,一點都沒有影響劍法的發揮。
他所學之雜,竟然不在風子嶽之下!
而且他身在天外世界,破虛高手眾多,這幾招劍法,竟然都有破虛的影子,讓風子嶽不由見獵心喜,倒是放緩了劍招。
風子嶽卻是不知,這劍痴三生,其實是鑄劍師出身,他替人鑄劍,半換半偷,得到人家的劍譜,偷偷修煉,所以劍法駁雜,不過這百年之間,倒也是蓄積頗豐。
一時之間,連換十餘套劍法,都是神妙之至,可惜,全都殘缺不全,不是全本。
風子嶽也看了出來,這人劍法雖妙,卻都只是寫鱗爪,並不完整,也無法發揮劍法的最強威力,不由嘆了一聲,劍光迴圈,竟然又是隱隱將手持劍母的劍痴三生全然壓制!
劍母之威,確然不能力敵,但是劍痴三生的武學根底,卻是差得太遠,不知他是用什麼辦法,踏入破虛中境,一開始風子嶽會吃個小虧,但幾招過後,就已經看的分明。
若不是劍痴三生有劍母在手,只怕頃刻之間,風子嶽就能取他的性命!
有的時候,風子嶽甚至有感覺,與他相鬥的,其實並非是劍痴三生,而是他手中的劍母!
若不是劍母有靈,變化跟得上風子嶽,只怕劍痴三生的劍法再精妙,都要被風子嶽在三招之內斬下了腦袋!
“你這些旁門武學,又有何用?”
風子嶽劍光抖處,將他的劍法破得乾乾淨淨。
劍痴三生惱羞成怒,面上都漲成了豬肝色——起初那一招的氣勢,蕩然無存!
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看出風子嶽的厲害,若不是劍母在手,引導自己的劍法變化,只怕這人的劍招,他還真是遮攔不住。
不過也正是因為劍母,他施展不出自己最強的劍招,心中更是憋悶不已。
但這個時候,他又哪敢輕易收回劍母?
劍痴三生,從鑄劍而入武學,乃是正統的鑄劍師之路,最強的武功,是要配合自己的劍而使用,可惜他為了奪得這一塊劍母,將以前所鑄的劍統統都丟了,劍母雖然能大大增強他的力量,卻並不是他親手所鑄,能不能發出他最後的絕招,他心中沒底,一直都不敢嘗試。
只是風子嶽的劍網越逼越緊,雖有劍母在手,他卻覺得越來越是束手束腳,原來沉重的劍母,變得更加沉重,他只覺得手腕發酸,幾乎要拿捏不住。
這對於一個破虛高手來說,可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劍痴三生心中一凜,咬了咬牙!
儘管劍母並非他自己所鑄之劍,但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拼一拼了!
“天地煌煌,魑魅如惘,叱!”
他雙手一合,握住劍柄,臉上漲得血紅,發出一聲厲喝!
“劍魑!入體!”
只見劍母表面烏光一閃,彷彿有流光拂過,一線金烏之光,霍然飛起,竟是從劍痴三生的額頭鑽了進去!
劍魑入體,鑄劍師的至高絕技!
風子嶽吃了一驚,卻見劍痴三生,面色霍然變得慘白,口吐白沫,手腳亂舞,只是帶出的劍光,一下子就漲大了一倍!
他皺一皺眉,劍光一圈,向後掠去,卻見劍痴三生,如影隨形一般追來,面色卻是有些呆滯,五官之中,緩緩滲出血來。
但在這一瞬之間,他的劍法威力,卻又是陡增!
只見劍母在他手中,忽然變得靈動之至,變幻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