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之過。
當時張姓書吏和小姐新婚燕爾,自然是不覺得什麼。沒幾年之後,小姐的父親亡故,那張姓書吏也無大才,庸碌之人,最終將些家產都折變了,後來在出雲國謀了一個差事,竟是投南而來,後來就定居此處,子子孫孫開枝散葉,卻一直都是窮困潦倒,並無發跡之人。
那後人取出那件物事,正是小尼姑贈給小姐的那件紫玉杯。
風子嶽拿在手上,悉心端詳,只見杯底刻著紫微二字,並不見有什麼靈異之處,只是杯中的天地元力紊亂,似乎是以什麼術法進行過調整。
這個訊息,倒是比較靠譜。
風子嶽沉吟一陣,依約賞了那人黃金,讓他回去了。
“大人,雖然時間相隔已久,不過這紫微宗傳人既然曾經在寶芝庵中掛單,若去打聽訊息,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沈振秋忙碌這幾日,好不容易得到這訊息,心中也甚為欣喜。
風子嶽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我這幾日就前往百邛國,沈老闆這幾個月間,可願意繼續幫我探聽訊息?”
船隊要在港上停泊半年,其間商人自然可以***活動,販賣和收購貨物,沈振秋的碧玉珊瑚已經脫手,他也不欲求暴利,只是找了個可靠的人,以平價收些在滄海大陸上好賣的貨物,時間上自然是空閒了許多。
剛好他也打算遊歷四方,看看東溟大陸上的風光,為風子嶽打探訊息,也是一舉兩得之事。
“敢不從命,在下自然是繼續為大人探聽各種訊息。”
沈振秋一口答應。
風子嶽點了點頭,等到傷勢稍好,就去向陳世杰辭行。
陳世杰這幾日,正是志得意滿之際,他當日賭下一鋪,以風子嶽為船隊護衛,原本是想奇貨可居,縱然冒得罪商盟的危險,也要傍上這條粗腿。
沒想到剛剛進港,風子嶽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當場斬殺四大高手,讓分部之人連個屁都沒敢放,就未曾詢問此中詳情——這也就罷了,這幾日間,城主府和蕭家的巴結,那是絡繹不絕。
平素陳世杰做生意,那是低調求人,呂塬他都高攀不上,更何況是蕭家。
如今倒了過來,因為風子嶽不肯見這幾人,他們趕著勁兒的巴結船上的人,陳世杰身為船主,自然是被他們奉為上賓。
他一個後天武者,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雖然家中豪富,但跟這些老牌家族,尤其是有破虛高手的蕭家比起來,那是差的太遠了。
至於他們送得禮物更是價值連城,陳世杰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也從沒賺到過這麼多錢,不由也是感慨不已。
這個世界武者為尊,商人無論如何成功,若沒有武者打底,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他擁有十六條海船,也算是一方豪富,但是一個高手,隨時都能讓他瞬間失去一切——就像是在泉州港上,王家要立威那一會兒,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但傍上了風子嶽,一切就都不同了。
一聽到風子嶽要走,雖然陳世杰也知道這是當然之事,心中未免還是有些失落。
“不……不知大人要去何處?可還回來?”
風子嶽看他那模樣,也未免好笑。
他幫自己解決了身份的問題,不過在港口上,自己也救了他一命,這幾日間,這位船主藉著自己的名頭,也賺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自己的回報,也已經夠了。
不過看這人甚是識趣的份上,風子嶽還是點了點頭,“我要去找一件東西,若是時間合適,倒是還可以搭乘你的海船回去。”
陳世杰大喜,自然是一番巴結,要問他路上要不要什麼安排,風子嶽都是搖頭拒絕。
既然到了陸上,他自是馬不停蹄趕往百邛國,看看這條訊息到底有沒有用,不行的話,還要再四處打聽,陸上斷沒有時間遊山玩水耽擱。
風子嶽要走的時候,剛好蕭慎與呂***的婚事也剛剛完畢,他帶著新娘子再次來***風子嶽,這次倒是頗為誠懇,坦誠若無風子嶽,無法抵擋搶親之事。
這大大方方的示弱,倒是讓風子嶽不好拒絕了,勉為其難,就見了他們一面。
那呂***容貌平平,粗手大腳,果然是在海邊長大,慣於經事的女子,她的武功雖然不及蕭慎,但見識判斷,倒是比她那丈夫還強上一籌。
“大人若是要走,路上可要小心,王家的人,陰狠毒辣,必然會想什麼毒計來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