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為徒倒也不妨,日後若有成就,對你們泉州呂家也有幫助之處。”
這樣心性和資質的弟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惜東溟大陸之上,門戶之見過於嚴重,這種身世普通的少年,有機會習武都是難得,想要拜入名門,更是難上加難。
呂***其實心中倒也頗為意動,只是此行以風子嶽為主,她自然不能擅作主張,如今聽風子嶽首肯,點了點頭。
“我也看著這小子不錯,泉州呂家,也沒什麼好弟子,我就收他回去就是!”
她跨出驢車,對那搖搖晃晃的少年喊了一聲,“你這小子頗有誠心,姑奶奶就收你為徒,不過如今我無暇管你,你就在山中等待,等一年後我回來找你!”
她如今正在避難之時,找個不知根知底的弟子跟在身邊實在不妥,於是就要他在山中等待,等日後再來尋覓。
少年大喜,但哪裡肯放過,“多謝師尊!多謝師尊!只是我在山中居無定所,實在不好找,就讓我跟著師父一起走就是,什麼粗活累活,我都能幹……”
呂***皺了皺眉頭,面有難色,回頭又向風子嶽詢問。
“無妨,就讓他跟著就是。”
風子嶽淡然而答,雖說身處危境,但也不必處處小心,過猶不及。
呂***得他首肯,才勉強讓這少年跟隨,不過此行目的,自然是都不會告知,那少年高高興興,也無所謂他們要去向何方。
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問清性命來歷,那少年一五一十,講述自己的身世。
這少年姓艾,名寶辰,他家中原本乃是山外農人,只是魚腸大王盤剝太狠,即使每日勤力耕田,也是養不活自己,幾十年前,他父母棄了田地,逃入山中,做了逃民,以狩獵為生。
到他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在狩獵過程之中,被妖獸所殺,自此他就成了一介孤兒,靠著自己養活自己。
“哦?那你的武功是從何而來?”
呂***怔了怔,艾寶辰一身武師修為的功夫,雖然駁雜,但卻也不差,這山中只有他們這些逃人,並無武者,誰教他的武功?
“這個?”
艾寶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這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是我自己瞎胡鬧練的,不成氣候,師父你要多加指點……”
呂***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就連風子嶽,也不禁微微頷首。
這少年的武功,竟然是無師自通,直達武師階層,這份天資,可就可怕得緊了。
他幼時就入山與野獸搏鬥,悟出搏擊之法,後來到了十二歲上,為了殺妖獸給自己父母報仇,更是拼死一戰,竟然悟出了玄氣的妙用,這幾年之中,勤修苦練,雖然基礎不固,練得亂七八糟,但是能夠踏入武師的層次,實在已經了不起之至。
呂***倒是撿了個寶。
風子嶽把呂***單獨叫去,叮嚀了幾句,“這小孩天資稟賦,決然不俗,你既然教他武功,日後必有大成,你只仔細看好他的心性就是,若是懂得感恩圖報之人,就算盡傳呂家絕學,也是無妨……”
呂***沒口子的答應,心中也甚是欣喜。
不過風子嶽對此事的關注,也就到此為止了,反正艾寶辰勤勤懇懇練武,又肯做事,雖然口齒頓訥,但也識趣,不該問的一句不問,倒也是頗為放心。
最近幾日,還是要在西南山中跋涉,而碧絲姑娘到現在還未醒來,風子嶽倒也甚是奇怪。
這位劍母的原主人,是受十萬劍斬雄魂的餘波所震,所以才受了傷,但風子嶽當時已經給她服了丹藥,按說絕大部分那一招之力,都被風子嶽的風雷火三劍化解,少部分的力量,也是由風子嶽承受。
那碧絲只是受了餘波中的餘波震盪,又服下先天丹藥,早該醒來。
風子嶽也剛好有不少事情要問她。
可是這麼久以來,她卻一直昏迷不醒,風子嶽檢視之下,倒像是神魂受了劇震的樣子,不知為何會這樣。
所以風子嶽這幾日的功夫,都花在如何能夠救醒碧絲的身上。
這少女乃是鑄劍師一脈,雖然看上去不修武學,但只是道路與別人人不同,從那劍痴三生的身上,風子嶽已經領教到鑄劍師的特殊本事,不敢小看,所以也是小心翼翼,想把那少女喚醒。
在這其中,倒是有些特異的情況。
也就是風子嶽觸碰那少女,想要將其救醒的時候,昏迷中的她,只要秀眉微蹙,那劍母不知為何,也會突然震動共鳴不已。
風子嶽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