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他的劍而言,勇氣,其實是最重要的東西。
當初他面對先天巔峰乃至破虛的楚狂人不會害怕,面對破虛中境的妖煌不會害怕。
那到了天外世界,對這些破虛後境的高手,更是不會害怕!
“切!”
風子嶽的回答,卻只是讓碧絲扁了扁嘴,“說起來容易……”
“還不是落荒而逃?”
這話其實是說得有些不客觀了,風子嶽確實是落荒而逃,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已經一劍斬傷了兩大破虛後境高手,這對於一個破虛中境的人來說,實在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實力懸殊,不戰略撤退,才是愚蠢的事情。
風子嶽淡然一笑,卻是沒有與她爭辯。
跟一個故意抬槓的女人爭辯,實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舒展身體,以神識感應周圍,並沒有發現三位破虛後境高手的痕跡。
也就是說,他們要麼是沒有追來,要麼就是走錯了方向,一時之間,可能還到不了此處。
但即使如此,風子嶽也不敢怠慢,起身揮劍,繼續往群山深處而行。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若是陸上和空中都不便行走,那我就走地下。
從地下穿過巍峨群山,一樣是可以前往百邛國的方向,而且還十分隱蔽,唯一可惜的就是消耗力氣過甚,畢竟他並非白骨巨魔,不知土遁之術,只能是硬生生將土石挖開,挖出一條路來。
但事到如今,地面上至少有三位破虛後境高手等著,風子嶽倒也不著急了,就這麼耐心地在地底,一路往北而行,直往百邛國的方向而去,雖然說路徑難覓,但是隻要牢記是往北方,過一段時間,浮出水面探查一陣,也實在是不容易被發現。
他既然主意已定,自然就是造此辦理。
碧絲只要他不用劍母開路,就沒有太大的異議,於是乎風子嶽也只好用起了青銅斷劍,效率降低不少,而且沒事傷損,也是不小。
碧絲倒是承諾他,等出了此地,就幫他重鑄玄元渾天古劍,風子嶽雖然將信將疑,但是這小女孩到底是出身鑄劍谷,於鑄劍一道,也甚是精通,既然她肯修理,風子嶽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她現在還困在劍母之中,等到她能夠爬回自己的身軀,開始修理玄元渾天古劍的時候,那也不只是猴年馬月了。
風子嶽揮動斷劍,一路向前。
若是亂道人看到自己的愛劍被風子嶽如此使法,也不知道會不會吹鬍子瞪眼睛,後悔當年相贈。
風子嶽其實也是愛劍之人,甚為一個絕頂劍客,怎麼會不愛劍。
不過對他而言,他認為最重要的,並不是劍,而是人。
人能御劍,而不是讓劍來御人。
劍,終究是一種工具,為人所用。
所以,在這種窘迫的環境之下,當做挖掘的鋤頭來用,他也是能夠容忍。
幸好玄元渾天古劍之中的劍靈尚未長成,否則的話,知道他的想法,只怕也是要感覺到甚為悽慘。
風子嶽一路前行,倒也是順當,不知不覺,已經又過了三日。
那三大破虛後境的高手,始終是沒有追上來,偶然風子嶽以神識感應,能發覺頭上有破虛後境高手掠過的痕跡,不過他如今在地底百丈以下,只怕以那些人的神識,也是無法發現。
“你這招其實還挺聰明的,不過就是像老鼠一樣,不是英雄好漢所為。”
碧絲明知道,這是明智的選擇,卻總是忍不住要出言刺激於他。
風子嶽卻是淡然一笑,並不在意,他胸懷寬廣,能自行其事,不為外物所動,又豈會因為一個小女孩兒的話,而感到憋悶。
他一邊敲著前行之路,一邊卻是默唸劍訣,仍是在思索劍神訣第七式中不解之處,哪裡有時間來搭理這小姑娘。
叮!
他揮劍之中,忽然聽到了金屬撞擊之聲——風子嶽一愣之下,竟然發現自己前進的道路受阻,一劍揮出,面前的山石,竟然是沒有應聲粉碎,反而是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手腕輕點,又是一劍劈了下去。
叮!
又是清脆的金屬撞擊,面前的石頭,竟然是沒有出現絲毫的裂痕!
天!
他如今出劍,雖然漫不經心,卻也蘊含了破虛之力,任是如何堅硬的東西,都是一劍斬開——破虛之力,天地尚且可以展開,還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