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面對眾人的怒吼,她的面色,不由也有些蒼白。
歐陽林伸出右手,在他後的人,終於一齊閉嘴,等待著歐陽林說話。
這個長春谷主的威勢,現在是遠遠超越寒潭石築了。
“阮娘娘,血祭之事,谷中已經決定了,你雖然身份尊貴,卻也不能肆意攔阻,否則的話,我身為谷主,有權處置!”
他的聲音森冷,齒縫之中,滿是寒意。
阮蘇荷的臉色,變了一變。
到了此時,她已經能夠完全肯定,這一場鬧劇,完全都是衝著她而來的。
“交出來!”
“把小藝交出來!”
“還是阮娘娘的骨血,怎麼就這麼婦人之仁呢?”
眾人隨著谷主歐陽林的威脅,一齊大喝,倒是鬧得威勢甚大。
小藝嚇了一跳,抱住了阮蘇荷的大腿,嚶嚶哭泣。
“娘娘,娘娘!求娘娘救我,也只有娘娘,能夠救下小藝了!小藝不想死,等以後長大了,小藝自然會奉養照顧娘娘,只求娘娘救我一命!”
她也是惶恐之極,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述說這求情的話。
風子嶽嘆了口氣,也不得不承認,這歐陽林的謀算,確實是有一套。
怪不得,他們就算不顧邏輯,也要讓膽子較小的那個女孩逃走,反而是扣住了那個男孩。在此之前,他們還故意在小藝面前,渲染阮蘇荷的善心和武功,彷彿在這長春谷中,只有她那裡一條生路。
這樣一來,袁小藝自然會逃到阮蘇荷之處,她一見這種局面,又是架不住大哭,這讓心軟的阮蘇荷,如何能夠將她捨棄?
這樣一來,雙方的衝突,也就不可避免。
“歐陽穀主,你們不必多說了,小藝確實在我這裡,我是絕對不會讓她白白去死的,你們血祭之法,我完全不同意,你找一個孩子,我救一個孩子,我絕不容你們做下這樣的孽!”
阮蘇荷咬一咬牙,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風子嶽微微搖頭,雖然他也知道,阮蘇荷如今,並沒有什麼更好應對方法。
但橋下的那幾個人,只怕都是等著阮蘇荷這句話!
有了這句話,他們自然可以借題發揮,將她擒下!
果然歐陽林面色陰沉,厲聲喝道:“娘娘,你可不要執迷不悟,否則的話,老夫等人,敬重你是阮娘娘的後人,不會怠慢,但這谷中規矩,卻是容不得你!”
他渾身氣勢散發開來,也有極強的威勢。
阮蘇荷冷哼一聲,“歐陽穀主,我看你是徐蓄謀已久了吧啊?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容不下我!”
她伸手一摘,已經將那綠色玉笛,湊到了嘴邊。
“上!”
正在此時,歐陽林也是一拍雙手,只見他身後幾人,飛身而起,凌空掠過寒潭表面,衝著寒潭石築而去!
居然是四個先天高手,剛才隱匿氣息,卻不知是藏在何處。
風子嶽心中凜然,不敢怠慢。
這長春谷武學,也有一得之秘,不可輕視。
卻見阮蘇荷手中的綠色玉笛,已經湊到了嘴邊,她手指拂動,恰如蝴蝶翻飛,煞是好看。
那悠揚的樂聲響起之時,風子嶽倒是沒什麼影響,卻見橋下歐陽林面色一緊,顯然是在運功抵禦這笛聲的攻擊。
而那飛掠寒潭之上的四大先天武者,竟然是穩不住身形,只聽撲通之聲連響,四個人一起墜入湖中!
即使是風子嶽,也不由暗暗佩服這阮蘇荷的實力。
她以一杆玉笛,耍得這麼多先天高手團團轉。
這笛音的武學,卻是是詭異,劍走邊鋒之式樣。
“好一曲笛聲悠悠!”
歐陽林大怒,狠狠地一拳敲在自己左手的掌心。
“竟然能對先天高手都產生這麼強烈的效果,娘娘的這笛聲武功,實在是了得——幸好老夫今日,也練成了一門聲波絕學,我倒想要看看,是娘娘的笛聲厲害,還是我這東西厲害!”
只見他右手探入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紫色鈴鐺。
“這是……”
若說這是武器,那大多數人不識得,但若不是武器,他這時候拿出來幹什麼?
歐陽林深吸一口氣,前跨四步,後退兩步,再是側身旋轉,這正是他全力以赴的跡象,風子嶽也不由好奇,他手中的那一面小鐘,並不是什麼上古奇珍,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