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頭頂星空之中,如何能有人生存?
就算是武學高手,辟穀不食,那也是有侷限的,不可能永遠都不吃東西。
更何況,那星空之中,又如何落足?
風子嶽實在是無法想象,那裡也能有人居住。
但鏡中老所說,顯然又不是虛言。
至少,有這星河浮槎為證。
這星河浮槎,據說就是星空中人,駕之以到達天外世界的寶物。
數千年中,雖然只有少數幾件,但都是天外世界中人親眼目睹,從天而降,不可能是虛假。
風子嶽想起這巨大的銅宮懸在空中的樣子,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東西,當真能飛起來?”
他張望四方,不敢置信。
“那還用說?”
鏡中老驕傲地點了點頭,“聽那小子說,這東西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可惜老夫不會***作,不然得話……”
“哎呀!”
他一拍腦袋,呵呵笑道:“怪不得我說這星河浮槎,為什麼會到了這地底,想必就是這遁地之能,可惜……可惜老夫我竟然睡過了頭,未曾目睹……”
鏡中老頗為懊喪,為自己錯過了看這遁地而嘆氣不止。
風子嶽卻是暗暗心驚,鏡中老口中所說的那小子,莫非,就是那個青衫劍客?
他難道是來自星河之外?
“前輩,你剛才所說之人,莫非就是此間主人?不知他姓甚名誰,如今又到哪裡去了?”
“啊……”
鏡中老拍了拍腦袋,“這個,我倒也是有些奇怪……”
他偶遇那青衫劍客之後,天天比劍飲酒,倒也是甚為快哉,只是這劍客沉默寡言,相處數年,竟然是都未曾與他透過姓名。
不過鏡中老本非凡人,自然也早不在乎這些姓名俗事,何況這星河浮槎之中,統共只有這青衫劍客一人,又何須姓名?
稱之為“小子”,或者是“喂”,都沒有什麼問題。
這青衫劍客走後,鏡中老也是倦了,睡了許久,醒來之時卻發現那青衫劍客還沒有回來,而其餘十一面古鏡也是失去了聯絡,他竟是被困在了此處。
好在他生性達觀,壽命又漫長,倒也不在乎,就在這面古鏡之中,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直到風子嶽出現在此。
此間主人的青衫劍客,他也不知去了哪裡。
風子嶽心中一動,走出光柱之外,把金毛神犼和白骨巨魔帶了進來,牽著金毛神犼往鏡中老面前一送,微微一笑。
“前輩,不知可還認得它?”
鏡中老眯起眼睛,盯著金毛神犼看了半天,哈哈大笑。
“這不是小金麼?乖乖,才不過這麼久,就長這麼大了,當***在我鏡上***,你可還記得了?”
“靠!”
金毛神犼怒吼一聲,“怎麼本大爺一千年前就叫小金?你這老頭兒……休要……休要……”
它是想說休要胡說八道,自己何曾幹過在鏡子上***這樣的醜事,不過它越看這鏡中老頭越是面熟,心中也是大為驚奇。
“你……你是……”
這白髮老頭兒,在鏡中手舞足蹈,笑得前仰後合,分明也是記憶中很熟悉的一個碎片。
這麼說來,當初自己也是曾經踏入這光柱之中,見過這個老頭兒?
金毛神犼有些迷糊,卻也覺得這老頭兒真的有些親切感,彷彿是千年前就已經相識一般。
“想不到還有此緣分……”
鏡中老呵呵一笑,“小金如今是你的玄寵?千年之前,它的主人乃是那個青衫劍客,不過以它九級妖獸的實力,配他主人是差了點,但現在轉生一次,差不多踏入神獸之境,勉勉強強,也算是不錯了……”
果然有鏡中老的佐證,金毛神犼正是那青衫劍客的玄寵,也在這星河浮槎之中,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麼說來,小金和他的主人——那位青衫劍客,都是從星河之中而來?”
風子嶽心中也是極為疑惑。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
鏡中老搖了搖頭,“小金那個主人,實在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平時一言不發,只有說起武學的時候,才會吭那麼一兩聲氣,臉上更是沒有表情——據說是為了要學他們那個什麼祖師爺,他的來歷,我實在是不知……”
“不過……”
鏡中老店了點頭,“在我古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