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陳家這個小寡婦竟然死活不肯答應,讓他怒火中燒。
剛剛一個小管事,也敢來下逐客令,而現在一個普通的客人,也敢來管他南宮世家公子的閒事,這叫他如何能忍?
“小子,你說誰是惡客?”
南宮公子奪門而出,緊握雙拳,站在樓梯口,惡狠狠地咆哮。
誰是惡客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風子嶽冷笑一聲,“就是說你,那又如何?”
南宮公子大怒,“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來管我南宮世家的閒事?還不快速速與我滾開,否則的話,別以為這裡是陳家,我就不敢殺你!”
他這話,是徹底沒有將陳家放在眼裡,就連剛剛想勸風子嶽息事寧人的林管事,都變了顏色。
風子嶽卻是冷冷一笑。
“好一個南宮公子,過來要買人家東西,卻又不肯出價,難道是要強買強賣不成?”
“呵,說起了真是好笑,還是什麼世家公子,幾百萬兩黃金都看在眼裡比天還大——沒錢就早點滾蛋,少在這裡裝蒜!”
風子嶽也是有了幾分怒氣,所以說話甚是刻薄。
南宮公子氣得大叫,從樓梯上騰空而下,飛腳就踹向風子嶽的面門!
這一下,就連室內的陳家家主也坐不住了,她霍然起身,走到門口,沉聲喝止。
“南宮公子,請自重身份!”
但這時候,南宮公子已然出腳,又哪裡能夠收得住。
風子嶽看得分明,那陳家家主,是個渾身縞素的女子,約莫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容顏俏麗,甚是年輕,頭頂帶一朵小白花,看來是喪夫未久,還在服喪。
怪不得南宮叫她小寡婦。
不過這倒是想不通,為什麼陳家會找一個小寡婦管家,難道是沒有其他人了麼?
至於南宮公子飛來的這一腳,風子嶽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如今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先天七重高手向他攻擊,也不值得他抬起一下眼皮。
這個區區武尊?
也敢班門弄斧!
風子嶽根本就當他如蒼蠅一般,看都未看,倒是拱手向陳家家主為禮。
“陳家主,在下天南楚齊,見過家主。”
就在此同時,只聽咔咔聲響,那飛腿踢人的南宮公子的腳,還沒捱上風子嶽的邊,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是三百六十度扭了一個麻花,登時骨肉斷裂,咔嚓有聲。
南宮公子高聲哀呼,當下就栽倒在樓梯之上,骨碌碌滾了下來,撞在牆邊,大聲慘叫不止。
這一下子,可是極狠。
他雖是武尊,可是養尊處優,並未真正吃過練武的苦頭,這一下骨骼經脈血肉,一起硬生生的扭斷,哪裡能夠承受,頓時叫得跟殺豬一樣。
風子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袖子輕輕一拂,就聽南宮公子的叫聲嘎然而止。
“還是那句話,沒錢就趕緊滾蛋!在這兒鬼吼鬼叫,徒惹人討厭!”
南宮公子的下巴,在他一拂之下,整個都脫落了下來,哪裡還能叫得出聲。
林管事和陳家家主,都是目瞪口呆。
這一位南宮公子,好歹也是武尊修為,想不到竟然一招未過,就落得如此慘況。
神秘的楚公子,難道真是先天高手不成?
還是陳家家主反應得快,她皺了皺眉頭,語氣卻依然平靜如昔。
“林管事,既是南宮公子累了,你就送他出去休息,派府中車就是了。”
就好像南宮公子,真的是自己告辭一般。
在她面前,什麼都沒發生。
齊小蝶暗暗翹起了拇指。
這個女人,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