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劍光更勝,將萬載散花劍法,發動到了極致,只見漫天光幕,光幕之中,金花盛開,浩大之至,雖然在風子嶽的劍光之下,如摧枯拉朽,但要完全突破這厚重的花牆,還要花上一段時間。
鴻飛冥也終於有了些喘息的時間,他隔著花牆,緊緊地盯著風子嶽。
“你……“
他猶豫一陣,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是從何處而來?”
在風子嶽的劍光,挑開那厚重花牆之前,他又揮舞劍光,在花牆之後,構築了七道白虹,各種精妙劍法,層出不窮,讓風子嶽也是目不暇接。
這個問題,鴻飛冥剛剛已經問過一次。
風子嶽也回答過一次。
他當時並沒有多說,只說自己來自紫微宗而已——表明態度,為了取隱龍傳承而來,僅此而已。
但鴻飛冥現在這個問題,顯然是在問他的來歷。
是對風子嶽的劍法源流,起了好奇之心。
風子嶽怔了一怔,並不是因為鴻飛冥的問題,而是因為他的語氣。
第一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鴻飛冥雲淡風輕,語氣甚是冷漠,好像不過就是象徵性地問上一問而已。
但這一次的語氣,卻是大不相同,就好像是包含著渴望、恐懼、驚喜、憂慮和期盼種種複雜的情緒。
他是在期待著風子嶽的答案。
看來,在他心目之中,已經有了期待。
可惜——風子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答案,定然不會讓這人滿意。
“我並非東溟大陸之人,乃是來自海外,滄海大陸。”
在風子嶽說前半句的時候,鴻飛冥的眼睛突然睜大,露出奇怪的神情,但在風子嶽把話講完的時候,卻是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雖然在這與世隔絕的隱龍傳承之地,但對於天外世界東溟大陸,由於時常有紫微宗的弟子進入,鴻飛冥也是甚為了解。
當風子嶽說他並非東溟大陸之人,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但當風子嶽說他是來自海外的時候,他卻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
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兩人的劍光,仍然是在糾纏之中,但是鴻飛冥卻好像突然失去了鬥志一般。
漫天花牆,七道白虹,這樣的絕世劍法,似乎都變得有氣無力。
“想不到你這蠻荒之地之人,竟然也能夠懂得這劍法真意,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今日之敗,只怕也是我命中註定之事……”
很明顯,漫天花牆也好,七道白虹也好,這樣的劍法,遠不足以阻擋風子嶽的劍光。
這充滿著更強大力量的劍氣,必然會收割他的生命——尤其在鴻飛冥已經全然沒有鬥志的情形之下。
漫天花牆已破,只剩下七道白虹,也就是他獨得之秘的七虹劍法,在苦苦支撐。
“我大限將至,卻始終突破不了這境界,本想今生今世,再也無望見到這絕世之力,沒想到今日竟然是要死在這樣的劍下,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鴻飛冥的七竅之中,忽然一起溢位鮮血,風子嶽的劍光,雖然還未能傷到他,但那劍氣的壓迫感,卻已經是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風子嶽心中一動,但也知道如今是生死相搏,絕無容情之理。
他的劍光一送,已然絞碎那七道白虹,刺入了鴻飛冥的胸口!
一代劍客,死於劍下,求仁得仁!
鴻飛冥哈哈大笑,口鼻之中,不斷地溢位鮮血。
“死得其所,也何其壯哉,可惜,我身死之後,琉璃之心,卻是不能返鄉,唯一一點遺憾就在此處……”
風子嶽這一劍之下,已經是斷了他的生機,雖然這等破虛高手,神魂強大,要過許久才會散去,但無寄託之物,也很快就會消逝。
“琉璃之心!”
白猿忽然驚呼,“他……他是星外之人!”
“什麼?”
風子嶽怔了一怔,霍然明白了白猿的意思。
當初他在天武大陸,獲得的星河浮槎的前主人,就是星外之人,不知來自何處,自稱是無垠星空來客,駕駛星河浮槎,降落於天外世界,這在許多人口中,還在口口相傳,不過真的見過星外之人的,卻是沒有幾個。
他們與普通人一般無二,無法分辨。
不過,最大的區別,卻是他們死亡之後,都會留下一枚琉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