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有那麼一絲破綻,只怕是自己就算出了最強劍招,也未必能夠將劍抽出。
如此一來,被這流雲飛袖纏上身來,就算是自己有鎮龍地脈這一招護身,只怕也是要吃個悶虧。
這些人之間的恩怨糾葛,風子嶽倒是並無太大的興趣。
天下之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就算當初沒有三全真人與那怪傑梟雄一戰,身負流雲飛袖這種絕學之人,也不會放棄爭霸天下的企圖。
在東溟大陸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只有最強,登上第一之位,才能心安。
這人來對付紫微宗,若說是為了報數千年前三全真人的仇,那才是笑話。
他們的來意,其實非常明顯,就是不希望紫微宗之人,獲得隱龍傳承,成為他們統一天下的障礙。
回想起八大世家,還有四大宗派之中的變故,再加上七海龍宮之變,風子嶽心中默默將這些事情串聯在了一起。
只怕這些事情,都是隱藏在暗處的一股勢力搞出來的,這紛紛亂亂的數千年,只怕正是三全真人所料到的亂世。
大日神光、上清觀的弟子、怒海龍王傲飛塵,這種種事件,似乎都與這幕後黑手有關。
風子嶽的眉頭,越皺越緊。
東溟大陸,比天武大陸大上百倍千倍,看上去麻煩也一樣是大上百倍千倍。
這些爭權奪利之事,也不知道是誰對誰錯,風子嶽也不想摻和在其中——這並不像是神水大劫這樣危害平民之事,風子嶽也犯不著強出頭。
今日之事,只是因為他欠了紫微宗一個人情,又答應了靜吾大師臨終的囑託,才不得不與這浮仙袖槓上。
“好一招流雲飛袖,閣下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測。”
風子嶽點了點頭,鎮龍地脈一招,施展得更是謹慎,黃色龍氣,收縮於身前,神妙無方。
他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既然浮仙袖費了這麼大力氣到此,絕不容自己輕易獲得隱龍傳承,如果他們籌謀已久,那就更加不可能。
“你的劍法,也果然不錯!”
浮仙袖也同樣點了點頭,“可惜了,大好青年,卻要葬身此處。”
他如今心中殺意已動,自然更不客氣,語氣森冷之至。
“剛才只是讓你看看流雲飛袖的變化,接下來,那可就是殺招了……”
他的袖子輕輕一拂,只聽呼嘯聲中,彷彿颶風來襲,幾道黑煙,從他袖中噴湧而出,竟是將風子嶽團團困住。
“袖裡乾坤日月長!風子嶽,你劍法再高,又如何能脫得出去!”
浮仙袖長笑聲中,風子嶽只覺得面前一暗,只見鋪天蓋地,盡是各種妖魔怪獸,嘶吼著撲了上來!
這一片世界,似乎無始無終,無上無下,無前無後,只有無窮無盡的戰意!
風子嶽心中一凜,劍光揮出,只見鮮血淋漓,霎時間屍橫遍野!
然而這些妖魔怪獸,卻是殺之不盡,滅之不竭!
雖然風子嶽的劍光猛烈,卻依然無法將這些悍不畏死的怪物,統統祛除,只覺得這小小的空間之中,可怕的怪物,越來越多!
“袖裡乾坤……”
白猿面色蒼白,搖頭不止。
“想不到,這人雖然功夫不純,卻將這流雲飛袖的絕學練成——只是,怎麼如此詭異陰暗,定是加了什麼邪門功夫的練法,才能練成這副模樣……”
風子嶽以鎮龍地脈護身,以劍神訣斬殺周圍的怪物,聽白猿所說,微微點頭。
這袖裡乾坤,分明是與他的世界神通相若的一種功夫,只不過這一招武學,竟然是能將對手攝入其中,甚是厲害。
不過在這袖裡乾坤之中,安排這無盡怪物,卻是落了下乘。
以風子嶽的“世界”神通,若是能將人攝入其中,那幾乎是生殺皆***於己手,又何必弄出這麼多醜怪的東西?
白猿所說,必然是結合邪門武功,修煉而成,風子嶽也是深以為然。
這人的修為,已經是破虛巔峰,不過這流雲飛袖的武功,卻未曾練至巔峰,仍然是未純,風子嶽能夠在第一招之中,尋出一絲破綻和空隙,脫身而出,已是瞭然。
不過他卻能施展流雲飛袖最高絕學袖裡乾坤,正是說明了問題。
“可惜!”
風子嶽搖了搖頭,“本來是絕世武學,卻被這邪門武功汙穢了,本來是美玉,如今卻不過只是瓦礫而已!”
“這袖裡乾坤,我又有何懼!”
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