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哼了一聲,伸手在柴扉上輕輕叩了幾下。
只聽吱呀一聲,柴扉開啟,一個年輕弟子奔了出來,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一見烏壓壓一片眾人,不由倒是大吃一驚。
“師……師兄,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讓他們來麼?”
風子嶽以神識感應其中,只覺得全無反應,微微點頭,知道這古道一脈,將人藏得甚好,這術法之道,他也難以盡知,只得耐心檢視。
“靈妙師姐回來了,她一定會替我們做主,所以我們幾位師兄弟商量了一下,讓大家一起來看看柳師兄的傷勢,也好讓這袁立無從推脫!”
那眼睛紅腫的弟子抬起頭來,看到靈妙尼,果然是驚喜而泣,“靈妙師姐,這一次,你可當真要為柳師兄找個公道……他……他……”
一時之間,他泣不成聲,竟是話都說不下去。
“你放心。”靈妙尼點了點頭,“我先看過了柳師兄再說!”
那弟子點了點頭,伸手一拍,彷彿探入虛空,輕輕一推,只聽喀啦啦聲響,又是一扇門被推開的聲音,雖然從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見,卻見那弟子伸手一指,“靈妙師姐,請!”
風子嶽聽隱宗一脈的弟子,小聲嘀咕。
“這是畫棟之法,看來柳師兄還當真受了重傷,否則他們又何必……”
“柳師兄受了重傷又如何?”
後面也有弟子語氣強硬,“總之不可能是袁師兄做的,他們蓄意栽贓,我們豈能信他!”
靈妙尼知道這畫棟之法,幾乎可以算是古道一脈術法絕藝之一,以畫卷之中藏人,若不是最初幾個印鑑畫卷的人,根本無法進入畫中,找出人來。
這也可見,古道一脈,還是極為小心,看來柳元朗受了重傷,當是無疑。
如果他完好,以古道一脈的實力,至少與隱宗相當,不必如此小心。
靈妙尼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多人進去,袁師弟,劉師弟,武師弟,邱師弟,你們四人隨我跟方師弟同行——”
袁立和另外一位姓劉的弟子,都是隱宗一脈,而武、邱,還有這眼睛紅腫的方姓弟子,乃是古道中人,靈妙尼叫上三位古道弟子,兩位隱宗弟子,這樣一來,雙方都不必擔心。
她頓了一頓,還是皺起眉頭,加了一句。
“——還有風施主,你也隨我一同來看看,可好?”
她這話是有些麻煩風子嶽的意思。
雖然相識未久,但從寶芝庵開始,到這一路之上,靈妙尼對風子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剛剛也是得他一言提醒,才想起要先來看看柳元朗的傷勢。
此時她心中,其實還是一籌莫展,所以就開口向風子嶽請求幫忙。
當然她也知道,如果這一次,風子嶽能幫忙處理好此事,對他作為善佛代表出手,也大有幫助——至少年輕弟子之中,不會再有牴觸情緒。
風子嶽點了點頭,“小師太相邀,在下自然從命。”
他心中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也是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好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古道和隱宗的弟子,倒是都吃了一驚。
這年輕人隨著靈妙尼一路前來,雖然是有些奇怪,但善佛一脈,一直偶然有度人入宗,若說是靜心神尼新收的弟子,那也說得過去,所以無人多問。
但此時聽靈妙尼和他的口氣,倒並不是這麼回事。
至少,靈妙尼對這年輕人,語氣之中的尊敬之意,也未免太明顯了。
“靈妙師姐,這一位是?”
那方姓弟子,一直駐守此處,也是剛看到風子嶽,更是疑惑,當下開口詢問。
靈妙尼微微一笑,“這一位風施主,其實是我們善佛一脈,千餘年前分支的傳人,就在幾日之前,還救了我們師徒倆的性命,我這次帶他回來,正是要讓他認祖歸宗,重回我紫微一脈……”
她撓了撓頭皮,又笑道:“你們不要看他年紀小,似乎輩分甚高,就算是師父他老人家,也是對風施主頗為尊重,說不定日後我們都要叫師叔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譁然,望向風子嶽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敬畏之意。
輩分云云,也就罷了,但是他能救下靜心神尼和靈妙尼二人,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之下,那必然是有真本事的人。
風子嶽微微點頭致意,他知道靈妙尼此時已經幫他在鋪墊,雖說有些調皮,但他為了魂魄天珠,也顧不得了,何況無敵和尚與善佛一脈,說起來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