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以十萬劍斬雄魂偷襲,本來是必殺之局,卻不知道那小子是如何避過,甚至還回手一劍,將她斬殺當場!
從唐婉兒口中的描述,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就連師父,大概也是將信將疑,否則的話,也不會將唐婉兒關了起來,徹查此事。
不過,今日見到師父與風子嶽一戰,所有人的懷疑,全都煙消雲散。
這小子……這小子怎麼可能強到如此程度?
五色錦帆船上的弟子,全都是不敢置信——但其實最吃驚的,還是與風子嶽交手過幾次的唐婉兒。
第一次交手,離此處不遠,當時唐婉兒是先天巔峰,而風子嶽儼然已是破虛高手——不過,也只是剛剛突破破虛的初境高手而已,雖然唐婉兒與他交手,縛手縛腳,但是自覺還有自保之能。
第二次交手,是唐婉兒得了師父所傳擎天撼地一招,可以以先天巔峰之能,挑戰破虛。
事實上,這一次是唐婉兒感覺距離風子嶽最接近的一次,擎天撼地果然非同凡響,與風子嶽一戰,初期還能持平,直到他用出幾招變化,才將她逼退。
而第三次見面,則是在魔師夷吾的魔煉之陣中,那時候,風子嶽已經展現出她所不能匹敵的實力。
到了第四次,風子嶽秒殺大師姐,更是將她驚得魂飛魄散。
今日,是第五次見面。
——風子嶽從一個普通的破虛初境高手,居然到了這個地步,不但遠勝她們同儕一輩,更是能與師父正面放對!
這種修煉提升的速度,才真正是叫人不可思議!
今天,他能夠勝過自己的師父麼?
唐婉兒的心中,忽然掠起了一片陰影,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迅速將這可怕的念頭,趕出自己的腦海之外!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這個小子,創造了那麼多的奇蹟,但他也不可能勝過不敗的師尊。
師父雖然是女流,但是武功之高,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不可能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打敗的。
唐婉兒的目光停留在風子嶽的身上,只見他劍光從容,在師父劍法幻化的驚濤駭浪之中穿梭來去,瀟灑自如,不由有些發怔。
“師父,一定能勝的吧?”
她被身後傳來的私語之聲,霍然驚醒,面色更是發白。
兩人之戰,已經持續了良久,師父雖然看上去佔了上風,但大家都知道,這海之劍法的消耗極大,如果短時間之內,還不能殺死這個小子,只怕局面,還要發生變化!
但是,誰也不敢將這樣的擔心,宣之於口。
一船白衣女子的面色,都是越來越難看。
風子嶽長笑一聲,劍光穿梭,猶如銀龍腦海,在那浩大的劍勢之中穿梭,只覺得壓力從四面八法而來,幾乎不可抵禦,每次,都是在間不容髮之際,才能避過這海之劍法的攻勢,更是讚歎不絕。
“老婆婆,你這海之劍法,果然是名不虛傳,你既非五色錦帆主人,卻不知可有名號?”
像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沒有名號。
風子嶽得見這神奇的劍法,對施展劍法的對手,也有些尊重,這才會開口詢問。
“哼!”
老婦人冷哼一聲,劍光更烈。
“老身龍狂,五色錦帆主人,也叫我一聲龍狂婆婆,你就如此稱呼便是——不過,反正你很快就是死人,隨你怎樣叫,都是一樣!”
“龍狂婆婆?”
風子嶽搖了搖頭,他自然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白猿只知三千年前的五色錦帆主人,對著老婦人的名號,也是全無印象。
至於螃蟹,他原本就不是這世界生物,自然更不知曉,王洛月武功太低,見聞又少,還接觸不到這樣的層次,也是搖頭不止,表示沒有聽過。
風子嶽微微一笑,“前輩之名,在下雖然未曾聽過,不過龍狂婆婆這劍法,確實是開了劍道先河,又給了我無數啟發,今日一戰,雖然不長,但在下獲益良多,倒要先謝過婆婆了!”
龍狂婆婆眉頭一皺,冷笑道:“還未打完,你說這些幹什麼?急著去投胎麼?”
她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到現在還沒有拾掇下風子嶽,心中也頗為焦急。
數十年來,不曾與人動手,她一向自視甚高,除了五色錦帆主人之外,平生不曾服人,誰知道在這少年手中,竟然是一時收拾不下,早已經焦躁不安。
風子嶽還這麼說話,更是惹得她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