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光,稍縱即逝。
風鄭大比之前兩日。
風天河面色鐵青,看著面前站著的幾個風家旁支長老,手中的座椅扶手幾乎要被他拗斷!
“你們……你們說些什麼!”
風不平侍立在父親背後,面色慘白。
只見當中一個旁支長老跨步而出,面色驕橫,“家主,我想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主家這次大比必敗無疑,我們分家不想被拖累,我們都是拖兒帶女,年事已高,實在不想背井離鄉。”
“在大比之前,我們還是分家了吧!”
其餘長老,一起應和,一派哄亂。
風天河目光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強自抑制,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情形,原本應該發生在風家戰敗之後,但風子嶽重生之後,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鄭虎被斬殺,鄭家回來了一個更強大的武尊鄭龍,而作為風家頂樑柱的風天河,居然在戰前受傷,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尚未恢復,不能以最強狀態出戰。
雖然風子嶽也提出了連挑三關的約戰,但這小子再厲害,怎麼可能勝得過兩個武尊?
風家旁支這些長老,都是老奸巨猾,這麼多年也早有異心,若不是風天河威勢不倒,風家內部的分崩離析,只怕早就發生。如今碰上這麼一個契機,自然是一起發難。
“你……你們太糊塗了!”
冷開大管事平素從不開口,今日也是氣得怒火中燒,忍不住出言斥責。
風家本來就如風中之燭,岌岌可危,這些人還要為了自己的利益,搞些無聊的動作,又有何用?
難道風家主家離開五羊城之後,他們真以為區區分家能夠立足?
這些人在風天河這棵大樹之下庇廕太久,早就忘了,頭上若沒有風天河頂著,就憑他們,怎麼可能混的下去?
可惜利令智昏,這幾個旁支長老根本就是老糊塗了,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算了!”
風天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神情,這數十年來,他殫精竭慮,獨力支撐著這個風家,有時候到夜深處,也不免捫心自問,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
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值得!
為了家族,他犧牲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所謂的家族中人,根本不是一條心。
還是如孫子所說,只要能守護自己重要的人,那些真正的親人,才是正理!
既然他們要離開風家,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冷兄弟,他們既然如此決定,那也就罷了!”
風天河的目光冷冷掃過旁支諸人,面色前所未有的平靜,“你們要走,就由得你們!風家也不留你們,不過……”
他頓了一頓,輕輕咳嗽一聲,“你們自己選擇之後,可不要後悔!”
他堅信,孫兒風子嶽即將一飛沖天,這一個月不見,風天河反而對他越發的有了信心。沒錯,風子嶽現在的實力還未到武尊,但這幾個月來的提升,他不是一直在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麼?
以玄氣基礎二級的修為,用一根樹枝,殺死了風子吉、風子祥二兄弟。
以武徒修為,震碎試煉玄氣的赤玉血髓晶柱,斬殺武士修為、召喚了黑龍角虎的欒武。
同樣只是武徒修為,斬殺武士巔峰的鄭虎。
突破武士之後,劍戰武師修為的鐵翼道人,不落下風,更殺死其玄寵。
以武師修為,殺死了大武師欒廷符!
回想起來,風子嶽每一天都在進步,而每一次都是以弱勝強。
一個月過去,誰說他不能戰勝武尊!
雛鷹已經展翅,只有這些鼠目寸光之人,才看不到他的未來!
“這個就不勞家主——哦,如今得稱呼風武尊了——不勞風武尊關心,”為首那旁支長老臉上露出令人厭惡的表情,“一筆寫不出兩個風字,以後山高水長,自有再見之期。”
他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那群長老尾隨之後,也是一擁離去。
“爹……”
風不平面色慘淡,開口呼喚,風天河擺了擺手。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們早有去意,分家分分乾淨也好。我風家革故鼎新,浴火重生,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卒經大變,卻是不怒反笑,神色之間,也沒什麼難過之意。
“家主……”冷開擔心他心中鬱積,正要出言安慰,卻被門外一陣長笑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