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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一閃而過,血光漫天飛起。
一劍出手,七鷹一齊向後栽去,唯一的區別,是六鷹都是咽喉開口,臉色驚駭,死不瞑目,而赤鷹,只是斷了一臂,神色扭曲,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了下來。
風子嶽收劍而立,低聲嘆息。
“劍法還是未純……”
僅僅是七個武徒,居然還未能一劍齊殺,出了一點點偏差,他對自己的劍法又開始有些吹毛求疵。
赤鷹卻是驚駭之至,他捂住自己斷臂的傷口,鮮血淋漓而下,但此時,他卻完全顧不得;甚至,他都顧不得自己殞命的那六個兄弟。
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剛才那一劍的劍光兇威所懾。
“這……這是什麼劍法?”
他嘴唇顫抖,哆嗦著追問。
風子嶽搖了搖頭,“你不用知道。”
他緩緩地走上前,一劍刺穿了赤鷹的咽喉,“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並非是他生性殘忍,只是此時,仍然是他龍潛之時,在實力未恢復之前,他不希望有太多的麻煩。只有死人,才不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可惜赤鷹在臨死之前,手中已經扣了一枚煙花火箭,利劍穿喉,他手上鬆脫,煙花立時脫手飛出,嗖然聲中,化為一隻血色長鷹,鑽入天空,不知所蹤。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這赤鷹訓練有素,死時還是傳了訊息出去,倒是個麻煩。
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必多想,他挖坑將七人掩埋,抹去痕跡,這才回返水瀑山谷之中。
“哥哥,蟲子打死了麼?”
雪兒正在與銀狼玩耍,見他回來,又膩了上來。
風子嶽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點了點頭。
“七鷹是幹什麼吃的?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欒廷符端坐在大廳中央,正在暴躁的發脾氣。七鷹衛已經派出好幾日,卻不但沒能把風老匹夫那個孫子的人頭帶回來,就連訊息也沒有一個。
就算是風家禁林,不便傳訊,也不至於就像脫線的風箏,就連定時的彙報都沒有。
風不學縮著脖子站在一邊,他心中也是直打鼓,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欒家七鷹也算是欒家的重要打手,他這次攛掇他們一起入禁林殺風子嶽,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老丈人可不會饒過自己……
畢竟那兒是後山禁林,儘管風子嶽這小子不足為懼,但誰知道風家有什麼古怪的安排?
他越想越怕,不由討饒似的往自己老婆的方向望了一眼,欒家娘子知道自己夫君窩囊,啐了一口,起身道:“爹,七鷹都是武徒修為,要殺一個風家小子易如反掌,如今沒有訊息,會不會是遭了風家人的毒手?”
“風家上下,都對那小子看不上眼,誰會去幫他?”欒廷符瞪圓了眼珠,惡狠狠地捏著椅子扶手,“除非……”
他眼中驚懼的神色一閃即沒,“除非是風老匹夫,才會袒護他那個野種孫子!不過那老匹夫一向自重身份,怎麼會像七鷹那樣的後輩出手?”
風天河乃是五羊城中三大武尊之一,地位崇高,他若是以大欺小,對付區區武徒境界的七鷹,傳出去都要讓人笑話。
“那老匹夫自己不動手,架不住他吩咐別人。”欒家娘子的眼珠骨碌一轉,神色怨毒,“若是七鷹當真死在風家人之手,老孃一定要替他們報仇!”
風不學瞥了老婆一眼,他知道老婆與七鷹中的白鷹有姦情,但卻也不敢宣之於口。
“哼!”
欒廷符冷哼一聲,“若是七鷹真的折在風家禁林,那倒也不是壞事……”
他捏緊了扶手,手上青筋直冒,“那七鷹之後,還有他師父師叔一大杆子人,若是驚動了他師祖那隻老鷹王,只怕風天河那老匹夫也要頭疼幾日吧!”
欒廷符終究還是不敢與風武尊正面為敵,此時心思一轉,已經想到了移禍江東之計。
七鷹死了,固然是欒家的一大損失,但若是因此,引得風家與鷹王宗的的矛盾,欒家也未始不能從中取利。
“不學!”他粗著嗓子吩咐,“若是再過幾日,七鷹還沒有訊息,那你就帶著他們的信物,去鷹王宗報信,就說那七隻小鷹,全都死在了你們風家禁林之中!”
“我……我去報信?”風不學臉色慘白,嚇得魂不附體。
終究他也姓風,這麼去報信,不會被人活活打死麼?
只是欒廷符雙眼一瞪,煞氣逼